“……嗯。”水沐晴沉默了一下，之后动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出来，只是用鼻音应了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我们联手推翻沈序言，之后我接手沈氏，外界会怎么看我们的关系？”沈流年像是在临摹一件古董一样的，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背，那种温热带来的酥麻，让水沐晴不适应的挣扎，但沈流年依然像上楼时的固执，并没有放开。

“……你到底想什么，这样拐弯抹角的……不适合我们之间的谈话。”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水沐晴有种疲累的感觉，一直希望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上一世的影子，那个在临死前大胆着爱自己的影子，直爽，豪情，此刻这样让水沐晴汗毛都竖起来了，总有种被算计聊感觉。

“没什么，只是……或许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你觉得呢？”水沐晴万万想不到沈流年下一刻抛下了一枚炸弹丢给自己，而自我意识中觉得，那枚炸弹的导火索，似乎是自己点燃的，水沐晴愣在那里，嘴巴微张，看着他，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认真的吗？”水沐晴问着话，沈流年刚要开口，门口传来的声音，六爷上来了，沈流年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一旁，眼睛依然盯着水沐晴，像是毒蛇一样，要将她吞入腹中，那一刻她有种沈流年很可怕的感觉，事实上……他确实很可怕。

六爷拔了针，水沐晴听着他在一旁的平时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开了一些中药单子递给了沈流年，水沐晴连手都没过一下，就被沈流年收起来了，临走时被他拥着腰身和六爷道谢，六爷叮嘱三以后两人要一起过来，还要施针。

“我还是那句话，你是认真的吗？”水沐晴不担心自己有什么问题，而是担心沈流年有什么问题，本来……自己就是欠他一条命的，上一世最无辜的人就是他，因为那些事本来就和他毫无干系，却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

“当然，我像是做事那么不靠谱的人吗？还是，你把我当成了沈序言？”沈流年又流露出了那种表情，毒蛇一样冰冷的目光，一闪而过，但却被水沐晴铭记于心，她抿了抿嘴角。

“我是，你要和我在一起，是对爱情认真的吗？”水沐晴只想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为的是什么，难道还是觉得自己答应帮他觉得心里没底，怕到最后在背后捅他一刀？但是……父亲都已经承诺了，这已经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了，思来想去，水沐晴想到了爱情这个字眼，不是她自信，而是上一辈子沈流年就是因为爱，才搭上自己的命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沈流年避重就轻的着话，回避了那两个字眼，在那一刻水沐晴笑了，她知道，沈流年目前为止还没有爱上自己，或许……只是有好感，或者只是不讨厌，所以为了别的目的，他们需要在一起。

“对你有帮助？”水沐晴一下子没有了心理负担，因为她不想在自己没爱上这个人之前，再一次让他赔上自己的爱情，害了他一世，不能再害他一世。

“嗯。”看着她一瞬间放松的笑容，沈流年眉头皱成了山状。

那两人是拉着手来到水家的，一进门水家母亲就发现不对劲了，前几还客客气气的两人，现在突然这么亲昵起来，而且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拉着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看女儿，又看看沈流年。

“妈。”

“伯母，这是六爷开的药方，这是刚抓好的中药，六爷按照上面写的方法煎药服用就可以了。”沈流年在水沐晴称呼一声之后，也很自然的把一旁的中药递了过去，佣人接过，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依然没松开。

“坐沙发上去。”水沐晴听到母亲的话，点点头之后和沈流年坐在沙发上，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从手掌中传来，有种不适应的感觉，太烫了，但是依然没有松开，变化太快，别母亲没反应过来，自己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六爷可是检查出什么问题了？”首先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身体，所以刚坐下的时候，对于那依然拉在一起的手，眼神淡定了一些，毕竟在她眼里，沈流年在一般年轻人中来，还算是不错的。

“没，只是做了一下针灸，六爷三去一次，先做一段时间看看。”水沐晴应着声，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样和母亲她和沈流年之间的事情，斟酌再三也没开口，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思虑，一旁的沈流年接过话语，主动了出来。

“伯母，我和沐晴，在交往。”沈流年用很真诚的话语，对着她的母亲在交代着他们的关系，水沐晴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这个人……究竟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好感呢？就像上一世一样，在自己还未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自己。

“什么时候的事情？”记得没错的话，昨他们还没这样子呢，水沐晴听着母亲不咸不淡的话语，挑挑眉头，没话。

“今，确切的是十五分钟以前。”沈流年再一次坦诚的着话，母亲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眼神看着他们有些古怪。

“晚上过来一起吃顿饭吧。”目光在女儿和沈流年之间游离，之后平淡的了句话，不是留下来吃中午饭而是晚上，显然中午不留人，沈流年一想，晚上的时候水家一家聚齐了，之后自己应该会面对昨晚上的情景，一家的晚会总结时间。

“那伯母，我先回去工作了，晚上再来。”沈流年很识相的站起身告辞，人家都给台阶下了，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不过细想一下，其实对于自己和沐晴之间的关系，他们应该很好接受的，双方来……百利而无一害。

目送沈流年离开之后，水沐晴接受了母亲目光的洗礼，那眼里的深思，让她颇为不自在，相对于父亲和哥哥，母亲更加了解她一些，或许也是同为女性的直觉，水沐晴顶着母亲审视的目光，眼里颇大。

“沐晴，你从就是听话的孩子，而且这段时间也表现的很稳重，我相信你做什么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希望这次也是一样。”听着母亲的话，水沐晴点点头，没有话，她知道母亲接下来还有话。

“沐晴，你们之间太突然了，而且……我并不觉得你们现在的情况是一般恋爱的人该表现出来的。”母亲一点点的试探她是明白的，所以对于母亲的话，她依然是沉默点头，表示附和。

“沐晴，虽然一般像我们这样的家庭都是选择利益联姻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和你父亲，都不喜欢这些。”话语引到这个上头，要表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水沐晴不再沉默，她抬头看了母亲几秒钟，最后微微一笑。

“妈，我们是认真的。”水沐晴一句话，回答了母亲三句话，她又看到母亲表情僵硬了一下，最后似乎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

“你这孩子……和他在一起，以后要有很多事非争论的，我们倒是希望你能嫁的平凡一点，跟着他，有的你吃苦的。”水沐晴知道，母亲的是沈流年的身份，但就是因为这样，水沐晴对沈流年才多了一份心疼。

晚上的时候，听到她和沈流年在一起的事情，意外的哥哥和父亲并没有太惊讶，至少情况看起来比母亲亲自目睹的情况来看要好上很多，直到沈流年过来吃饭他们也没什么，照常寒暄，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之后就是晚饭的闲聊，在之后……沈流年又夜宿留了下来，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和他单独的在客房聊了一会，是聊，大多都是沉默看着对方，没有什么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