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翎眼角微扬,她在楚淩翌的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怕是……会惹怒了楚淩翌吧!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楚淩翌竟然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自己:“冒昧请无翎公子出山,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莫要生气。”
花无翎突然顿悟,苏倾胭那傲娇的模样多半是这楚淩王给纵容的。
这两年,究竟出了何事?她又怎会在楚淩王府!
无数的思绪涌上花无翎的心头,他悄然敛下心中凌乱的思绪,举止优雅的从凳子上起身:“这姑娘已无大碍,静养时日,便可大愈。”
听闻她无大碍,楚淩翌随抱拳:“多谢!”
花无翎不领他这情,扬起右手制止:“不必,现在,我们谈谈酬金!”
“您请说。”深知此人性格直率孤冷,楚淩翌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不曾多想便开了口。
“听闻凌王骏马良驹无数,更有五百年的灵芝和人参,不知,可否舍得?”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准则,花无翎一开口,当真一点也不含糊。
“……”他怎会知晓?
楚淩翌稍愣片刻,眼角的余光在苏倾胭的后背凝视了一眼,恨恨咬牙,出声喊道:“夜辰。带无翎公子去取!”
“王爷!”夜辰震惊的抬头看向楚淩翌,那人参和灵芝也就罢了,可是汗血宝马可是他心头之爱啊!现在却要送人!
夜辰被楚淩翌的一记冷光瞪得将话咽下,伸手朝花无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无翎公子,请跟我来。”
花无翎微微颔首,跟随夜辰去拿自己应得的报酬。
待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楚淩翌深邃的鹰眸微微眯起,冷厉的光芒看向苏倾胭:“本王就那点家底,你都想联合外人给我掏空了不成?”
苏倾胭贝齿噏合,咬着蚕丝绸被,在某人的责备的眸光中翻了个身子,美眸上掀,双瞳剪水的眸子望着他:“我差点被人毒死了,坑你点东西就心疼成这般,你若当真舍不得,把我扔出王府,自生自灭算了!”
她言辞凿凿的数落倒是把楚淩翌满腔的怒火给灭了个七七八八,他双手叉腰,愁眉嗤笑:“本王方才正有此意,可,你既然知晓自己错了,本王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区区宝马良驹,换你健全,也算值得。”
苏倾胭被他反将一军,星眸微转,计上心头:“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处置欺负我之人?”
闻言,楚淩翌将插于腰间的手放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乃是安和郡主,皇上亲自指派,你想本王如何?”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此事算了?”苏倾胭小心翼翼的询问。
楚淩翌凝着她苍白的脸颊,心生不忍,出声许诺:“本王会补偿你的。”
他的一句话,把苏倾胭的那点热情浇灭的干净,心里泛酸,此番折磨,若非她命大,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他竟说……补偿!
真是可笑!
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那我要出府!”
楚淩翌听了她的要求,没有半点犹豫的拒绝:“不行。”
“王爷言而无信,说好补偿我的!”苏倾胭水汪汪的大眼睛诉控的瞪着他,晶莹剔透的眼泪在眼眶中打滚:“既然做不到,作甚许诺?害人家白白高兴一场!”
说罢,她又举起自己包裹的像白萝卜的双手,自艾自怜道:“这手,以后便不能为王爷做衣裳了,也不能绣花,弹琴,这般命苦,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