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翌凌厉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些时候,颔首答应:“好。”为尊书院eizunsy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苏倾烟这次说:“那个右侍郎正是那日我在丞相府遇到的人,方才大殿上,他一开口我便察觉有异,当他说虎符有假,我大致猜到他的意图,故而在你手上摸了栀子花的粉末!再递虎符给右侍郎时,我趁机将花粉也洒在了真的虎符上。”
原来如此!
当他的手取下荷包递给太监之时,手上的花粉便弄到香囊上,如此一来,便不偏不倚吻合。
“你如何判定他手中的虎符才是真的?”楚凌翌心生疑惑,就算她再精明,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断定虎符谁真谁假。
苏倾烟将编好的辫子解开“王爷告诉我的啊!”
“本王何时告诉你的?”楚凌翌冷哼一声,暗恼又被这狡猾的女人忽悠。
“当我给你摆手示意的时候。”苏倾烟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将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部上:“如若虎符无假,以王爷的性子,肯定会起身找右侍郎对峙,并扯出其幕后主使,而不是坐在凳子上静观其变!”
楚凌翌不得不重新审视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如此缜密的心思,难怪卫阎冥不放她离开。
为己所用必成大事,若是为敌,只怕,后患无穷。
一抹杀意从他的眼底悄然逝去,他垂下眸子凝视着她肤若凝脂的脸颊,悄然敛下心中复杂的思绪:“苏倾烟,本王若是娶你,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可是把苏倾烟吓得不轻,身子一软,从楚凌翌的怀中跌出去,险些从轿子里滚了出去。
楚凌翌伸手拉着她背后的衣领,她才幸免于难。
重新回到他怀中,苏倾烟颤颤巍巍双手抓着他的衣襟:“王爷,恩将仇报,可不是君子所为!”
楚凌翌气沉丹田,平心静气道:“独一无二的封号,锦衣玉食,有何不满?”
见他执意如此,苏倾烟美眸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扬起右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方才王爷答应许诺我一个愿望,我想好了,我要离开王府,离开京城,离开你,隐居山林,吃斋念佛!”
“嗯。”楚凌翌应了一声。
回了王府,楚凌翌便调了十几个侍卫将主院严防死守。
木错。
苏倾烟又被禁足了!
几日后,朝中谣言四起,相传楚凌翌有意扶持太子殿下。
丞相和几位肱骨大臣在朝堂公然斥责,楚凌翌明确表示自己无心朝政,不日回边疆镇守疆土,此事方休。
这日。
蓝衣公子坐在梨树下,右手端着青花瓷茶盏,左手捏着一枚棋子,细细端详棋盘上的棋局:“你这府中一日比一日冷清,我是待不住了,还不如回山中陪我师傅!”
“你要走,大门在那里,没人拦着!”楚凌翌修长匀称的手指指腹把玩着手中黑色的棋子。
染玉眼眸一掀,自讨了没趣,索性转移话题:“那臭丫头呢?怎么几日不曾见到?”
“在我母亲那里!”楚凌翌回。
“噗。”
染玉一听,含嘴里的一口碧螺春噗的一声喷了出去,缓缓抬头看向好友脸上认真的神色:“当真?”
“嗯。”
“我去瞧瞧!”染玉将手中的杯子,棋子统统放下,从石凳上起身,步行如风的从院子里离开。
当他前往老夫人的院落,远远就看见穿着一身白底桃花束腰窄袖及地裙的苏倾烟,头顶着七八本书本,在老妈子严苛的训斥下,举步维艰的在走廊里练习走路。
“步子要小,要稳!慢点慢点!”老妈子见苏倾烟蹭蹭走远了,拿着藤条追上去,在她的身上打下去。
“啊,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