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浓的膻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羊和牛绝望的叫声。

马夫将马车停好，掀开帘子，扶牛悟下车。

牛悟脚一落地，夜火轻飘飘跳下了车。

尽管牛悟走在前面，商贩们根本不看他，直接迎向衣饰华丽的夜火，殷勤招徕：“小姐，要羊肉吗，我们家的羊全是散养的，肉质不但鲜美，且少有膻味，如果家里要操办喜事，量大优惠，买三只送一只。”

夜火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看牛悟，牛悟视而不见，直接跳过这家店铺。

到了第二家，又是老毛病，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看一眼牛悟都懒得看，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通，牛悟已扬长而去，夜火只得快步去追他，嘴里忙不迭向店家解释着：“我们要不了那么多……好像只需要一点点……”

来到第三家，掌柜的是个彪悍女子，早就站在门口翘首张望，这此前的一番观察，已大有收获，知道拿主意的是谁了，不由分说拽起牛悟的衣服，咬着牛悟的耳朵口若悬河说道：“客官，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精明人，他们宰杀的哪是什么山羊，全是北方贩卖过来的绵羊，肉又软又松，肥多瘦少，根本没有嚼劲，我跟你说呀，我们家的羊在整个集市最为供不应求，不信你看，一只宰杀好的都没有，全是现杀，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咳咳……羊鞭有吗？”

老板娘似乎没听清，把头凑近而来。

“我是问你，羊鞭有吗？”牛悟压低声音。

老板娘把牛悟从头看到脚，转身再看看夜火，语气已有些失望：“你们不是前来买羊肉的？”

“老板娘莫慌，我们也是要花钱的！”

“切，那玩意也值不了几个钱，都被我们扔了。”

牛悟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这么好的东西都作践了？”

“什么好东西……”老板娘一脸不屑，“一开始我家那口子也舍不得扔，可自从连吃了一段时间后，一次不如一次！”

“他那是没掌握方法！”牛悟瞟了女人一眼。

话音刚落，屋内冲出一名魁梧大汉，紧紧拉起牛悟的手，几乎是乞求说道：“求兄弟赐教，如何服用才是正确的方法？”

“谁叫你把它当饭吃了，过犹不及不知道吗，泡酒喝啊！”

壮汉还想再问，牛悟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对夜火说道：“夜火姑娘，你不妨和老板娘进屋看看，我需要点时间和老板私聊。”

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做一次市场调研，这关系到今后苁蓉养生酒的市场营销策略。

拉来一张凳子让老板坐下，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牛悟开始提问。

“怎么称呼你？”

“牛大壮。”

“嗯，咱俩本家……今年多大年纪？”

“36。”

“年纪不算大……一周几次啊？”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

“哦？”

“二十岁之前吧，多得记不清了……二十岁到三十岁……每天起码一次……三十岁后，自从吃上了那东西，好像越来越不中……”020读书02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