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撩开帘布一角,朝后面看了一眼。
“还跟着呢。”
刚一拐弯,没等马车停妥,夜火拉起牛悟的手臂从车上跳了下来。
巷子很静,没有人踪。
马车很快继续前行,夜火带着牛悟躲到巷口一间房舍墙后。
很快,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夜火贴着墙砖,潜伏上前。
牛悟不进反退,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女子如何能制服住两个彪形大汉。
脚步声在巷口停了下来,一个粗厚的声音传进二人的耳朵:“前边呢,快追!”
果然,脚步声向着二人的藏身处而来……
似乎就在俄顷之间,夜火拔身而起,牛悟只觉得眼前一花,夜火已一脚踢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前面一人的膝盖,那人一个趔趄,重重撞倒在地紧接着,身形微动,肘部一抬,撞击在第二人的胸部,那人更是痛苦,委顿倒地。
举手投足,只在须臾之间,两位魁梧的壮汉全部趴在了地上。
居然未用剑技,使的是前世只有在影视剧中方才得见的肉搏之技。等到两人倒地后,她快速拔出剑,一脚踏在一人脑袋上,剑指另外一人咽喉。
“老实别动,否则取尔等小命!”
牛悟心中大声喝彩,像狡兔一般蹿出,权衡片刻,觉得剑尖威逼之下的那名大汉会更老实,连忙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发髻,拎起他的脑袋,气势汹汹喝问道:“快说,为何跟踪我们?”
壮汉抬了抬眼皮,斜了牛悟一眼,冷哼一声。
牛悟心中不慌,拇指和食指夹起剑锋,向前送了些许,那人只觉脖子一凉,慌忙说道:“我们是受人之托,只负责了解先生的行踪,并无伤你之意!”
“谁派你来的?”
“姓甚名谁我们真不知道……”
“撒谎!”说话的是夜火,毫不犹豫将剑尖一抵,刺进对方的肌肤之中,马上沁出血珠。
“姑娘饶命,我真没骗你!对方是悦来客栈的一名客旅,对外自称姓朱,他支付了我们一两黄金,我们也是偶然相识,可并无深交啊……”
牛悟打断道:“长信侯府每天门庭若市,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为何偏偏跟我不跟别人?”
“那朱先生午间差人带着我俩躲在长信侯府对面的巷弄里,直到先生出来,他才给我们明确了任务……然后便独自离开了。”
“这么说来那位朱先生所差之人认得本人?”
“理应如此。”
“悦来客栈在什么地方?”牛悟进一步追问。
“悦来客栈在城东城门入口路北不远处,门口有榆树一棵。”
“你和那位朱先生相识多久?”
“也就两日不到……那日我们刚住店,他主动邀我俩吃酒,就是这般才熟络起来的。”
“你保证你所说句句属实吗?”
“我对天发誓,如有一句假话,暴尸街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