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话音一落,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大声说道:“我找你们牛先生。”
原来是亚苏而至。
牛悟正要扬声应答,负责警戒这一处的哨兵中出现一个老年哨兵的声音:“我们这里没有牛先生!”
牛悟狐疑,亚苏更是狐疑,大声喝斥:“胡说,明明我昨天还见了他,难道他上了天遁了地?”
“你这妮子是谁,怎么鬼鬼祟祟的?”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姑娘是嘎吉部族的亚苏公主。”
“原来是匈奴公主啊!”远处传来哨兵的讪笑声,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我们这里的确没有牛先生,不过,牛大师倒是有一个。”
乃乃的,这狗东西马屁拍的……
牛悟不再藏身,老远就喊叫起来:“是亚苏公主吗?”
“是牛先生吗?”亚苏的声音充满惊喜。
“正是!哨兵,放她过来!”
亚苏一阵风跑来,牛悟发现来者就她一人。
“牛先生怎么会在这儿?”
“我牛大师掐指一算,料定亚苏公主今夜会来寻我,特地在此候迎。”
“切,这还要算?本公主不是答应每天来见你一面的嘛,答应的事,本公主从不食言。”
“是偷跑过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亚苏诧异。
“当然是算的喽!”
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那熬格只是个万骑长,纵使吃了熊心豹胆,也断然不敢让一个部族的公主不带警卫只身前往敌营,万一出现后果,又岂是他所能承担得起的?
“这么说来,牛先生的医者只是幌子,真实身份是个星象占卜师?”
“对喽,要不然他们为毛都尊我牛大师?”
亚苏作为一名异族的公主,果然热情奔放,根本不避讳中原男女忌讳的男女授受不亲,闻言后竟然一把拽住牛悟的手,调皮说道:“那牛大师断一断,本公主为何要不顾一切来见你?”
牛悟一抖手掌反客为主,紧攥住了亚苏的手,笑盈盈道:“当然是亚苏公主想让我替你再次把把脉,好了解病患是去是留。”
“否也!”说着就欲抽手。
牛悟哪里轻易肯让那只盈盈一握的纤纤玉手脱离自己的控制?
“咱们不说那些没用的,还是让我先诊断一番,看看你的病情进展如何?”
这一次,亚苏果断抽出手,气鼓鼓说道:“牛先生骗人,我根本没病!”
“我怎么骗人啦?从脉象上看,姑娘的脉轻按不得,重按乃得,实为沉脉,有力为里实,无力为里虚,姑娘脉沉有力为里实,说明姑娘气血阻滞,邪郁于里,阳气明显不畅,我用桂枝汤调理,有何不对?”
亚苏半信半疑说道:“别看我们匈奴人一直在马背上生活,可也有医者,这一次随行之中就有一名,且名气响亮,自我昨日返回营帐,向他讨教,他同样给我把脉,把完脉后就把牛先生给我抓得那包药扔给马吃了。”
“他为何要给马吃?”
“他说那只母马同样需要调理气血!”
牛悟一下子蹦跳起来:“那厮好无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们的医者还说了,我脉象有力,无病无痛,他怀疑你一定居心叵测,因而一整天都在观马。”
“他为何要观马?”
“我也有此疑问,他说如若牛先生不怀好心,从马的症状可窥一斑。”梦岛书库s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