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就叫外卖吧。”
续扔下这一句话,在傍晚时一个人出门了。始因为第二天有四节课,要做提前准备,没办法和自己的弟弟同行。而三男和末子则有作业要做。大学生的生活真是轻松啊,在家的三个人都这样想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寒川家的守灵十分凄惨,也许是因为这种死法让大家觉得忌讳吧?续一开始只是打算去烧烧香,但他看到之前在白羊学院遇到的园浦之后,便打算留下等待出场的机会。
寒川的妻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也许是心力憔悴让她显得虚弱,但她穿着丧服、抱着婴儿的样子,依然能够让人想象出她往日的美貌。坐在她边上的园浦以寒川家的房贷在海东商工银行还没有结清为由,要求她把这个家交出来。守灵进行了大约一小时,结束之后,他和他的三名手下留了下来,在已故之人的灵位前开始进行严苛的交涉。他清楚名云的憎恶,为了向主人表忠心,什么坏事他都打算做。
低头对着他的寡妇突然抬起了头。“我不是说他不会自杀。而是说,即便让他自杀,也一定是有人逼的。我希望那个逼他自杀的人能够承担起责任,不然我的丈夫是不会瞑目的!”
寡妇的声音开始颤抖,而园浦则歪起了嘴巴。
“夫人,请注意你的用词。虽然你的丈夫让人感到惋惜,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要是他好好地按照人事异动工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因为他自暴自弃,才会落得这样一副丑态,责任都在你的丈夫。”
园浦故意拿出手绢擦着自己的汗。
“先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房子交出来?这个月能不能解决问题?”
寒川夫人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的丈夫没有写下遗书吗?七曲川的改建工程有多少的不法之事,我可是清清楚楚。谁为了名云一族五十法律和条例,做出了不法的事,丈夫死前都写在遗书里面了!”
看到寒川夫人那坚持的眼神,园浦的表情变了。最开始他的表情带着猜疑,但他明白过来寒川夫人说的是事实之后,双眼中就有了残忍而愤怒的色彩。他左右环顾,似乎想要找出那封信件藏在哪里。
“夫妻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是纯粹的非国民!都是拜名云先生所赐,你们才能在海东市维持生计!真是不知恩情的家伙!”
园浦露出了自己权力者走狗的凶暴一面。想到自己背后有着强大的权力,而对方只是一个刚刚失去了丈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他才会如此地飞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