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自言自语着耸了耸肩膀。续说的话更像是终会说出来的台词。始一边喝着续递给他的红茶,一边默默思索着。
难道这样事就能和平地解决了吗?学校校区的转移可不像是大学生搬家那样简单的事。一定要签下完整的合同、发布转移校区的计划、整理新校区的土地并建设教学楼,之后才能转移学校。在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估计现在还在上高一的终都已经高中毕业了吧。这是白杨学院的问题,龙堂家四兄弟不需要插手妨碍,还是赶紧回到东京,不要惹上太多的麻烦为好。要是动不动就发生9月9日晚上那样的骚乱,身为“正常人”的长兄始可受不住。虽然回到东京肯定也会闹出麻烦,但至少这样他们不会给白杨学院添乱。
就像续说的那样,做回到东京的准备并不要紧,但始就是感到无法释然。他隐隐觉得接下来还会发生某种骚动。
始这种不安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或者说,终所信奉的穷神并不能容许龙堂家四兄弟过上安宁的日子。玄关处的电话响了,终立马跑过去接听。在三言两语之后,终带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跑了过来。
“续哥,有电话,是一个女人打过来的。”
“是个美女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是因为你的修为还不够啊。玲珑宝玉一般的美女的声音就像是触动内心的琴弦一般动人……”
“我听到了婴儿哭闹的声音。”
终这一句话就用现实主义的铁锤粉碎了自己长兄有如唐代诗人一样的幻想。续连头都没有歪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速离开了起居室。终用看可疑事物的眼光看着二哥,随后又把视线转到了正在翻阅报纸的大哥身上。
“难道续哥在哪里有一个私生子不成……”
他以为长兄的铁拳会以超音速朝他飞来,但是,他只听到了非常冷静又稳重的声音。
“要是那样的话,你就是叔叔了。”
“啊”
“你就要从拿零花钱的变成给零花钱的了哦,还是赶快找一个能够挣钱的零工吧。”
老三抱住脑袋承认自己的失败,始也没有乘胜追击。
现在始在乎的是日高学院长的事。这位年老的教育家的人格影响力越发薄弱,使得整个白杨学院的校风都随之变得衰弱。转校生与少数派互相欺凌,这样的事在从前校风自由时,是无法无法想象的。
“霸凌”这一行为的构造并不复杂,反而是极为单纯的存在。欺压别人的家伙肯定也受到了他人的欺压。就像是“二战”中的日本陆军那样,或者说是一些企业中的社会环境那样,欺凌都是上级向下级连锁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