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清点点头,心中了然,原来自己怀里的药草是从医院的花坛里摘下的。
于是,侧身看了陵越一眼,想要说出一些让他别再闯祸之类的话,可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苏医生,刚才没有惊扰到你吧?”身后的医生适时出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没有。”苏长清笑了笑,很温柔的笑容。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把人带走了。”其实,病院里面的人都知道,陵越还算是比较听苏长清的话。
“嗯。”
就这样,医生在保安的协同之下,把陵越带离了这里。
就在出门的时候,陵越又突然回头,看着苏长清傻傻一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苏长清无奈扶额,直到人影彻底的从办公室消失,才把文件移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摆放不整齐的草药。
如果不是陵越刻意强调过可以治疗心悸,恐怕,就要被人当成杂草一并处理了。
有些发愣的盯着怀里的东西,盯了好半天,忽而想到的陵越在自己的家中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具,以及在病院里面犯下的错误。
如果,就这样任由陵越离开,那自己的钱找谁去赔再怎么说也是好几万,不能白白打了水漂。
把白衣大褂上面的东西收了一下,找到一张没有写过字的a4纸,药草尽数放在上面,又抖了抖身上沾染的泥土。
紧接着,地下又变成脏乱一片。
把地面收拾好之后,又开始专心思考陵越的事情。
经过了一番思考过后,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放陵越回到警察局。
苏长清是清楚的,在这个年代或者说是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来认定陵越,因为他的家人本就不属于这里,同样他也不属于这里。
如果一周之后,陵越被警察带走,关在警察局或者是送到别的疗养院,那他们就有可能不会再有交集。
想到这里,苏长清使劲地甩了甩头。
至于一系列的诡异事件,还要看陵越接下来的发展。
呆坐了数个小时,一点工作都没有处理,反倒是一直在思索陵越接下来的处境,以及他会住在哪里。
终于,始终没有动作的身体站了起来,这一站,竟然有些站不稳的又跌坐了下去。
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又站了起来,稳定好身形以后,从自己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直直奔向了院长的办公室,路上,没有丝毫的停留和犹豫。
实则,刚刚在思量的过程中,苏长清做了一个决定,就是绝对不能让陵越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离开,这会儿,去找院长说的也就是这件事情。
路上,有人看见了她风风火火的步伐,还在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向来稳重的苏姐这么着急。
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门口,门没有完全的关上,是虚掩着的,苏长清在外面敲了两下,就直接推开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