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离开的郡主府,浑浑噩噩的就回宫复命去了,安平郡主拒绝了太后的赐婚,可怜的宣世子啊,京中那么多女子独喜欢这个土匪,谁知人家还不待见他,被拒绝了,宣王府的颜面扫地啊!从来没听哪位王爷或大人家的公子被赐婚时还要被人拒绝,这是有多嫌弃世子爷啊!呜呜,世子爷,奴才都心疼您,如此出色的儿郎都没人要。
议政殿内,承恩伯果然递怜劾的折子,御史台也听昨晚贺兰雪在春风楼买醉,打了伯府世子的事,这姑娘是疯了吗?三品大员,特么还是个女的,跑春风楼喝花酒,这算是什么事啊!
惠文帝没来由心虚,这不会是昨对文家处罚的事引起她的不满的吧,但官员不许留宿青楼,这个总是没错的,去宣来问问,她又搞哪样。没一会,内侍传来消息,贺兰雪宿醉未醒,无论家里人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惠文帝脸色开始难看起来,一个姑娘家喝成这样子?早朝不上,连皇上召见都叫不醒,她这是疯了还是怎样?紧接着,又有内侍来报,贺兰雪酒醒了,拒绝了太后的赐婚懿旨。
众人:……
惠文帝怒道:“再去宣。”
不大工夫,贺兰雪已经洗漱整齐到了议政殿,脸上还带着倦容,身上的酒气也没有散尽,众大臣齐齐皱眉,太不成体统了。惠文帝也皱起眉头,微怒道:“贺兰雪,你昨晚喝的很开心啊!”
贺兰雪懒懒道:“皇上,您是因为承恩伯弹劾臣的事情吧?臣不过是找个地方喝酒而已,他儿子口口声声要睡臣,臣不揍他还陪他睡觉不成?臣知道官员不能留宿花楼,可是臣昨晚是回府里睡的,再臣去花楼又没睡姑娘,更没睡倌,只是喝个酒而已,官员喝酒总成的吧?皇上,臣以为,御史台的大人们实在太闲了,臣三更半夜在春风楼打人他们都知道,难不成当时他们也有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的?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臣打了他几拳,踢了他几脚都能出来,这真是如亲临现场。他们自己后宅就有从花楼里赎身的妾,还怎么有脸臣夜宿花楼呢?他们没睡过怎么知道那花娘的好处,要赎回家当妾呢?”
这番话出来,殿中诸人惊的心肝肺都颤,姑娘啊,你还能再粗鄙点不?什么时候话这么粗俗了!
惠文帝果然已经气变了脸色,一拍桌子,怒喝道:“贺兰雪!你堂堂三品朝臣,朝堂之上,话如此粗鄙,你怎么能为魏家宗妇?”
贺兰雪愕然:“皇上,臣几时成了魏家宗妇了?臣自知配不上世子,不敢抹黑王府,已经拒绝了太后的赐婚,这个您放心就是了,什么静和郡主、文大姐,这样的出身和人品才华,才是他的良配,臣无意染指,臣出身草莽,又是个没见识粗鄙的,怎么配得上世子这样的贵重的身份,皇上,皇家威严,臣高攀不起,也求皇上庇佑,让王爷多管束世子,离臣远点,男女授受不亲,没的坏了臣的名声,也求日后别再出来个什么鸟郡主的为难臣。”
惠文帝只觉怒火中烧,这是什么话,她这是真的拒绝了太后的赐婚,她这是酒没醒还是故意来气饶,就冲她喝趴下那多的酒量,她这是喝了多少?惠文帝拍着桌子大怒道:“滚!去醒了酒再跟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