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成他们一挑帘子进去,果然曲小白猜的没错,曲老太太一脸的阴沉,活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吊梢眼三角眉,昏黄的眼睛里是怨恨和怒火,曲小白拉着曲小江往自己身后一推,免得曲老太太的怒火一会儿烧到弟弟身上,这个傻小子可没有重生,不懂得人心险恶这一说。
还没等她想完这句话,曲老太太已经跳起来,一把就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曲老太太别看人泼辣,还挺喜欢花花草草,是个有情趣的人,曲小白记得上辈子曲老太太就是是侍弄了一屋子的花花草草。可惜啊,爱花的人可不没有一颗少女心,更没有一颗慈爱的心。
看样子这是要打人啊。
“你个死丫头,我让你挑拨离间,我让你给我出去挑事儿,还想着挑拨你爸和你二伯的关系,给我们曲家在全村人面前丢脸,我打死你个死丫头,我就看出来了,你就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个的德行,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曲老太太说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可没客气,那死命往下抽,就恨不得要了曲小白的小命。
曲连成早就跳起来,死死的挡在曲小白面前,如山一样的身躯挡住了曲老太太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挨了几下,那几下打在曲连成身上都是疼的钻心,手臂上立刻鼓起了几条红印子,可是曲连成最疼的还不是身上的疼,是心里的疼。
要知道曲老太太下手的目标可是曲小白,这个丫头虚岁才十三,哪里架得住老太太这么下手,这几下要是打在闺女的身上,恐怕就不是几条印子,自己常年在山上风餐露宿,摸爬滚打,早就练的一身皮糙肉厚,结实耐磕打,都疼的钻心,这要是曲小白挨上几下,可想而知,会疼成什么样的。
一把从攥住老太太手里的鸡毛掸子,曲连成的脸都变形了,苍白中带着愤怒的青紫,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妈,您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您的亲孙女,别说小白根本没什么错,就算有错,您这样下死手,是想要她的命吗?您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做您的亲儿子亲孙女了?”这大概是曲连成第一次充满了愤慨和委屈的质问。
曲老太太眼看着没打着曲小白,还想和曲连成叫唤撒泼,曲老爷子咳嗽一声,“好啦,好啦,至于吗?不就是小孩子家家说了一些话。你别老抓着不放,好好和老三说话。”
曲老太太立刻歇菜,眼珠子在曲连成身上一转,立刻脸上露出笑脸,“老三啊,来!到妈这里来!妈有话说!”这瞬间就从一个气势汹汹的母老虎转变为一个慈祥和蔼的母亲,不仅让曲小白那个瞠目,就连她亲儿子曲连CD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这是自己的妈他能说什么,这辈子他妈对他和颜悦色的次数大概用一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曲连成不是傻,在他心里总是有一种求而不得的渴望,人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渴望这个东西。
就像他从小到大,越是得不到父母的关注和关爱,他越是努力希望能从父母那里得到哪怕一丝的温情,父母对待他的方式总是那么不冷不热,根本不像两个哥哥那样,嬉笑怒骂,对待他似乎,母亲总是多了一层面具,让他看不到抓不住那后面的关爱。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希望自己拼命地干,努力的讨好父母来得到他们的哪怕一丝丝的关注,这个世界上大概最苦楚的就是这种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