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寒树仰天打了个哈哈:“报应?他们庄家只跑出他一个,今晚之后,世上再无人知道庄家之事,你说我会怕报应?”
荆庄扬了扬手上的剑:“后面的两位英雄不准备留下名号么!”
廉寒树见荆庄眼中寒芒慑人,不由心中发怵,他心知峨眉剑术超绝,只怕自己打他不过,便高声叫道:“二位,今晚的事可不是我白某一个人的事,毕竟好处也不是白某独吞,杀了这恶婆,咱们便大功告成,想好处便要出力,二位请吧!”说罢抽出腰间钢刀,凌空一挥,已朝荆庄袭来!
荆庄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微侧,已朝半空飞去,他此时已立定了主意,先全力解决这廉寒树,再对付其身后二人。
廉寒树大笑一声,腰间一抖,顿时身子如弹簧板,竟于空中陡然跃于地上!荆庄一呆之下,心中不由直叫糟糕,暗想自己多年未与人交手,如今急切间竟着了这狗贼的道!
“快点给我扔下剑!”廉寒树举着钢刀卡在长孙奇的脖子上,得意洋洋的望着荆庄,这招灵鹤摆尾原是他救命的招数,本不常用,如今突然使出来,竟收到如此奇效,不由心下得意,脑袋朝后摇了摇,心道没有你二人相助,我白某也能独自完成任务!
荆庄见长孙奇被擒,心中又急又惊,他原本忌惮廉寒树身后二人,是以存了一招击倒廉寒树之心,只待他身子再近一步,便一剑拿下他,谁知他半路身子一抖竟反弹而去,不由惊悔交集!
长孙奇被钢刀抵住脖颈原本惊慌,眼见师父就要弃剑,心中顿时大急,他心知若此时师父扔下剑,已方只能任人宰割,想到此处,他脑海中一溜闪过万千场景,他大睁双眼望了一眼师父,又望了一眼庄露开,随即大睁双眼,昂起头挺着脖子便往脖后的刀刃上撞去!
众人见状,俱皆一惊,廉寒树一怔之下,手中钢刀竟被长孙奇撞的一松,随即眼前一晃,只见一道寒芒飞速无比地朝自己袭来!
廉寒树无暇抽掉卡在长孙奇脖子上的钢刀,急切间向后跃开,以避开荆庄近乎博命的这一剑!
这一剑他再无任何后招,已然拼尽了全力!
荆庄无暇追敌,见长孙奇仍笔直地站着,而那把钢刀却卡在他脖后的颈骨上,鲜红的血正汨汨流出,宛若落日时分血色残阳!
他的心极为剧烈地抖动着,这一刻,仿如多年前他掩门而去的瞬间,他只能无助地望着。他右手紧紧握着剑,见长孙奇脸如纸张般煞白,额头的汗珠如黄豆滚滚而落,不由悲痛之极,左手用力拉着他,口中喃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孙奇紧绷着牙板,强声道:“师父,我没事,只是,卡在了骨头里面!”
荆庄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彷徨无计,这钢刀要不要拔出来,他着实没半点主意,正肝肠寸断间,忽感一阵劲风朝自己身后袭来,他怕自己闪开后,对方内力会伤到长孙奇,便丢掉长剑,双手自拇指以下四指并拢,拇指按在四指中心部,掌心朝内反旋一次,随即掌心外吐,砰然接住对方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