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距一百步。
一轮奔射,空仿佛下起了雨,被雨点打落的骑兵瞬间被激流淹没,没有激起半点浪花,完全阻挡不了它的脚步。
相距五十步。
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一排排锋利的短枪已经从鲜卑骑兵的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阴冷的诡异弧线,拖着死亡的尖啸,降落在乌桓骑兵阵郑
乌桓骑兵惊恐万分,覆盖半边空的短枪从而降,锋利的枪尖划破半空,顷刻间激流被截断,仿佛短枪过处形成了一块礁石。截断了激流。
随后两股激流撞在一起,激起了黑色的浪花。
乌桓骑兵不得不承受更为汹涌地冲击!他们仿佛就是一朵朵浪花。
马嘶人嚎、鲜血飞溅,两军骑兵就像是被湮灭的浪花般消失在激流里,饶生命,在这里就好似浪花一般短暂,一息之间就走到了尽头。地间充斥着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悲壮,片刻间,融进了激流之中,然而依然有浪花前仆后继。
前排倒下了,后排的顶上,前赴后继,这些骑兵已经杀红了眼,这一刻,他们眼里没有对死亡地恐惧,只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们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冲过去,把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全部消灭。
“杀杀杀。”
看着鲜卑骑兵的冲锋势不可挡,丘力居心在颤抖,那骑兵好似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吞噬着前面的一牵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最后,鲜卑三路大军把乌桓骑兵压制在柳城三门之外,苟延残喘。
“哈哈哈!”看着还有几千乌桓骑兵的丘力居,轲比能激动得大笑,虽然他也损失惨重。
“给老子,进攻!”
“呜呜呜!”
乌延见丘力居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心中的杀意更剩,当听到轲比能最后一次命令,突然心中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哒哒哒!”
“噗通!”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兵在马上掉落下来,士兵一口鲜血喷出,几个守营的士兵见状,来到近前,躺在地上的士兵好似回光返照,“快,快去,告诉大王,汉,汉军已经杀来了。”士兵完最后一个字,欣慰的离开了,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口气憋得他真难受。
“什么?难道是大汉军队杀过来了。”守门士兵呆立半反应过来,急忙上马,朝柳城方向奔去。
“嗷呜呜呜!”
一望无垠的原野上,骤然响起低沉嗜血的狼嚎之声,仿佛有成千上万头狼在咆哮。
原野的尽头,一片迎风招展的旌旗自南方冉冉升起,遮蔽了旷野原有的绿色。
守门士兵倏然回头,只见身后烟尘熏、铁流汹涌,密密麻麻地身影瀚如烟海。银色的头盔汇聚成一片冷冽的汪洋,艳色照耀下,燃烧起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喝斥声、兵器撞击声、铠甲地磨擦声霎时间响成一片,凌乱的马蹄声踏碎了原野的寂静。溅起的碎草挟裹着尘土,随风渐扬渐起。
“杀!”
张振大喝一声,几千骑兵纷纷策马疾奔,顷刻间,数千精骑汇聚成一股浩瀚铁流,向着北方席卷而去。杂乱的马蹄践踏过处,大地一片狼藉。
守门士兵不敢怠慢,一骑探马拖着滚滚烟尘朝北方疾驰而去。
“报!”
“大王,南方二十里发现大队大汉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