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内心也颇多感触,对秦舒,她是真心爱护。
姑嫂俩正感伤着,林莞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肚子好像慢慢的疼了起来,林莞一时没控制住,痛的呼了一声。
本来低头垂泪的秦舒吓了一跳,“嫂子,你怎么了?”
林莞痛的弯下了腰,她抓紧秦舒的手,“应该是要生了。”
青黛早飞奔着去叫稳婆了。
秦舒将林莞扶到床上躺下,这短短的几步路,就让林莞沁出了一层汗。
这时稳婆已经来了。
西院已经乱成一团,早有人去禀了老夫人,老夫人也急着往这边赶。
此时的秦铮,这在几十里外飞驰而来。
半个月前,他算着林莞的生产已近,便不顾林甫的阻拦,执意返回梁州。
他刚刚被陛下委以重任,每来拜见的同僚不计其数,林甫也乐的借这个机会,推出秦铮。
可没想到他如此固执,留了一封告罪的信,就只身返回了梁州。
等林甫发现信,一人一骑早已驰出几十里之外,只好作罢。
秦铮奔驰在路上,心里却如擂鼓般响个不停。
她在做什么?她还好吗?
一连串的疑问从他脑海里涌出来,林莞曾过女人生孩子如此可怕,像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他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害怕呢?
林莞虽然看上去胆子极大,不怕地不怕,但秦铮知道,她怕疼,怕孤单,怕他不在身边。
这样想着,身下的骏马仿佛跑的更快。
一个时辰后,秦铮抵达梁州城下。
此时已近亥时,街上行人不多,秦铮越发的心神难定,索性违背了城内不能疾驰的律令,骑着马疾驰而过。
到了府外,用了还不到一刻,秦铮下马进门,前院静悄悄的,耳边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和草丛里的蟋蟀叫声。
秦铮脚步不停,向后院走去。
越近后院,越听见嘈杂声,他脚步蓦的加快,到后边甚至要奔跑起来。
一进院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林莞痛彻心扉的叫声,他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第一个发现秦铮的是秦舒,她是没出阁的姑娘,产房不能进,跟着秦老夫热在正厅,正急的来回踱步。
一抬头看见一个高大身影,“哥哥!”秦舒惊喜的叫道。
秦铮微微点头,走到秦老夫人面前,“祖母,孙儿回来了。”
秦老夫入记着林莞,没有多,只轻轻点零头。
“莞儿怎么样?”秦铮焦急地问。
“大夫胎位很正,只是两个,不太好生。”秦老夫人。
“两个?”秦铮惊的声音都颤抖了。
“你竟不知道?”秦老夫人看着他。
“莞儿…她没跟我…”秦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明白,她是怕他担心。
青黛将秦铮回来的消息传给了林莞,林莞听了又拾起了力气,再次用力。
秦铮听的内室那一声一声的痛呼,几乎要心碎,几次要冲进去,都被人拦下,当最后一次大家就要拦不住时,还是青黛传来林莞的话,就一个字,“等。”
轻飘飘的一个字,瞬间化了秦铮的戾气,让他乖乖的回到了正厅。
这一夜,内室的她经历着漫长而剧烈的疼痛,外室的他承受着焦急又心疼的等待。
直到破晓时分,接连两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为这座沉睡的府邸带来了新的生机。
内室的门打开,稳婆抱着婴孩走出来,秦老夫人和秦舒惊喜的迎上去,秦铮却一个箭步窜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