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抗日战争爆发,军队各方面都非常短缺,尤其是武器方面跟强大的鬼子差距太大,王福生便接了任务,去民间“拉马扛枪”。
顾名思义,就是看看谁家养了马或者有枪支弹药,就征用上来武装部队。将任务交给他,也是因为他出身的缘故。
当然,不是强行征收,上面拨了一些银钱,用以向民众购买。当然,总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富余。
但拿了钱的王福生老毛病又犯了,既没有去“拉马”,也没有去“扛枪”,而是带了十几个人找了一地儿,整日里胡吃海喝烟花柳巷,逍遥快活。
这日王福生带着人吃完酒从酒楼里出来,迎面碰到一年轻女子,生的十分美貌,身材婀娜,皮肤洁白如玉,吹弹可破,凤眼朱唇,再配上尖尖的下巴,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白狐儿脸,水的不像话。”王福生心猿意马了,他瞧上了这个女子,再加上多喝了点酒,起了色心,便带人跟了上去。
女子似乎感觉不妙,走的很急,直接出了城,又足足走了四五里地,便看到一座宅子,看样子有些年头,灯火辉煌,只是太安静了一些。
仗着人多又腰里有枪,王福生带人闯了进去,却不想那女子见了生人竟一点也不害怕,不仅热情招待了众人,还留下他们过夜。
很快,王福生和一票人便有些乐不思蜀了,这女子似乎看上了他,白天为他表演歌舞逗乐儿,晚上就钻进他的被窝,尤其是女子还做的一手好菜,一道红烧肉色香味俱全,堪称人间至味,一下子就征服了所有人,让众人乐不思蜀。
这一住就是半拉月,其它的都没有变,就是带来的属下却一个个的减少,而且都没有经过他的批准与命令。他虽觉得疑惑,并没多问,只以为他们待腻了回了城里。
王福生本性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这地方虽好,待的久了,也慢慢觉得闷得慌。终于在一天,静极思动的他忍不住离开了宅子想回到城里逛逛。
半道上,碰到一怪人,年过半百,穿着一身破烂道袍,稀疏花白的头发在脑袋顶上挽了一个发髻,看起来有些滑稽。
王福生当他是走江湖的,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也不甚在意,但是这邋遢老道却突然叫住了他,在他脸上身上看了几遍,突然开口道:“施主头顶凶兆,不日内必有大祸临头。”
王福生一听就来了火,好好的心情被这一句话给破坏了,直接从腰间掏出盒子枪,指着老道的脑袋冷冷一笑:“臭叫化,你装和尚扮道士悄悄那帮愚民也就是了,今儿个竟然蒙到军爷的头上,我看你是屁眼儿上拔罐子,捉屎作死啊!”
老道才意识到刚才开口有问题,尴尬一笑,但神情却变得越来越严肃。“嘿嘿,命是您自个儿的,你要是不珍惜,那老道也没有办法。不过老道多句嘴,眉间一道血光直贯天灵,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当然,你要是不相信,就当老道什么都没说。”
王福生阅人无数,见老道神色不似作假,也收起了火气。“你说的是真的?”
老道神色傲然,颇有气势的道:“千真万确,你若是信我,就跟我说说你近来所经历之事,老道不才,或许有补救之法。”
王福生见过大风大浪,也不怕他使诈,便将这段时间经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城北五里半?”老道听后神色一惊,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怪不得闻你满身的死人味,原来如此。”说完,在自己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他面前。“这东西你带回去,入夜时分将其涂抹在身上,或许能保你一命,切记,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说完,便转身离开,王福生叫了几声,也没有应答。
经此一事,王福生也没有游玩的心思,又返回了大宅。
度过了煎熬的一天,到了晚上,王福生便按照老道吩咐将那包药粉涂抹在了身上。之后便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