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可以理解,就他这身打扮,估计鬼见了都得吓个半死,若是人……我摸了摸裤裆,没好意思说刚才差点被吓尿,还好膀胱功能好,不然指定一身尿骚味了。
外面索链的声音仍然在持续,像悬在头上的利剑一般让人不得安宁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换个地方再说。”说完准备爬上通道。
“小王先生,不用。”老九阻止了我,然后指了指外面,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危险。
“你确定?”我有些怀疑,索链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大了,那可是地傀,传说中的凶物。
但老九却坚定的点点头,为了打消我的疑虑,甚至率先往墓室外走去。
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跟了上去,两人来到陪葬室,那索链声已经变得很大了,我感觉,它就在墓门的外面。
我紧了紧手中匕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情况不妙,要么给对方一刀,要么给自己一刀。
老九利索的推开石门,索链声陡然增大,我心头一跳,但还是跟了出去,当看到亢长的墓道中的几道熟悉的身影时,彻底的无语了。
老七不知打从哪里弄来一本小册子,一边借光看着一边傻笑,还时不时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老五拿着匕首,蹲在地上画圈圈,一边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刘建军则点燃一根香烟,一边悠闲的吐着烟圈,一边抬头望着顶板,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
还有沈灵灵,这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竟然出奇的靠在墙壁上,用心的修手指甲。
最可恨的就是刘十八这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大铁链子,拎在手中不停摆来摆去……
看到这种景象,我的嘴角就没停止过抽搐,很想大骂一句,他爷爷的你们是跟着观光团过来观光旅游的吗?要不要这么悠闲惬意啊?
喂喂,老七啊,人多眼杂的拜托你收起你那小黄册子好不好,怪难为情的。老五啊,你天天这么神神叨叨的,你爹妈知道吗?拜托咱能不能正常点?刘建军,平时装装样子也就算了,每时每刻的装,不觉得很费脸吗?沈灵灵,淑女啊淑女,形象最重要,你还是个病号,一边躺着去不好吗?还有刘十八,他爷爷的,我就说怎么跑到哪里都能听到这种声音,还以为是地傀,原来都是这货假扮的!
我发现,跟他们一比起来,再想想之前我的经历,我真是太艰难了,太可怜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时我觉得我就像被十万伏的高压电击中一般,真他娘的倒霉透顶。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老九为什么会扮成那个样子来吓我了,有刘十八这个夯货在,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估摸着,他们原本在墓室里面活动,突然发现上面有动静,搞不清我的身份,也不想跟我照面,便用这种方式想把我吓走,却没有想到我竟然去而复返,这些人便躲了起来,派老九探查情况,刘十八就继续“装鬼”吓人。……
估计他们跟我一样之前遇到过地傀了,不然也想不出用这种招数。
昏暗的墓道之中,几个人或坐着或站着,看到我的出现,先是一愣,然后便热闹起来。
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后来根据他们的说法,在迷瘴林走散的时候他们就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基本上放弃寻找我的踪迹,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先他们一步来到这里。
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各自说着分开后的经历和境况,好像久违的亲人重逢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我看了一下他们的表情,都是真诚的,倒是沈灵灵这妮子,一言不发,脸色十分冷峻,刚才看起来还非常精神,这时候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
我内心一阵冷笑,想到被叶项龙坑害的事情,要不是我命大,早就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沈灵灵做的,但谁叫他们是一伙的呢,恨屋及屋,自然对她没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