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怎么会有毒,不过是迷香而已,混在酒香里丝毫分辨不出。
她只让空芷教了自己一个本事。
那就是轻功。
坦白说,究竟是因为昭娣轻功了得,还是扶若一时被那魅人姿态迷了心,都未可知。只是匕首准确无误插入扶若心脏,看见他眼里的狠意,夹杂不甘,昭娣知道自己终于赢了,这天下,不会再有人跟扶苏争夺。
“温昭娣,你够狠,”眼里的狠意似乎要溢刀锋来,仍控制不住嘴角呕出的鲜血,“呵,真想知道你跟那个人,谁能狠得过谁。”
昭娣微楞,她想起温习欢死时的那段话,竟与扶若如出一撤,还想追问。
他已没了呼吸。
群臣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涌进来,所有人都看见昭娣亲手杀了四王爷。
他们围拥着皇帝。
昭娣松了手,跑下台阶亲自查验皇帝的脉搏,还是抬起头看了群臣,“中毒太深了,已经。。。”
众臣皆跪下,行着皇帝西去的礼仪。一代君王享受一生荣耀,不想竟因为夺嫡落得这般下场,枉了帝王一身傲骨,和生来的帝王气,昭娣还记得初见皇上的情景,那日照光辉仿佛就是为他而生。
奔丧结束后,扶宗竟被簇拥为新帝,声称废太子一事有误,先帝早就想复立大皇子。
扶苏没有想到,昭娣自己更想不到,越骑校尉带着边疆兵马赶来,也只为扶苏出一份力。
“三弟,大哥也不想这样,可如今你娶了娄越国的长公主,日后若是她生下子嗣,这江山就彻底成娄越国的。”
群臣皆在身后复议。
马安却怒喝,挥舞着大刀,“不就一个娘们,长安王爷另娶便是,先前传闻轻尘姑娘与王爷相好,如今众人皆知她就是昔日的温昭娣,名副其实的长安王妃做凡尔国的皇后,有何不可!”
扶宗带着无法摸透的神情向前走了走,“越骑校尉说的没错,可是你忘了,她不仅是昔日的温昭娣,如今也是娄越国君上的未婚妻,三弟大婚当日,承诺迎娶昭娣的男子,便是宁弘,你要两个带着娄越国家室的人掌管我们凡尔国江山?”
“你!”
他自知理亏,通红着脸硬生生闭了嘴。
昭娣冷笑,从头到尾这个扶宗跟受害者一样沉寂,摆平了扶若叛乱反倒出现,好像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次日,扶宗还是坐上了皇位。
只因他是唯一的太子,尽管被废,但是也别无选择,他原先的党羽都在,而扶苏则不同。
所以,他只能暗自扩大自己的羽翼,因为扶苏知道,扶宗这个皇帝做不久。
江山易主,扶宗改了国号,短暂的丧事后,人们就忘了逝去的先皇。
韵妃娘娘虽是称命不久矣,却还依然健在,新帝为了不落予人口实,封她为太妃,与前皇后身份并列,而昭娣,早就在离宫之日把最后的解药给了她。
并交待了一些,久远的事情。
新帝上任仪式上,昭娣也身着宫装,当扶宗站在台阶最高处傲立群臣时。
宁弘身后跟着万千兵马浩浩荡荡杀了进来。
昭娣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跟他这样遇见。
先帝亡故,四王爷身故,二王爷不知所踪,新帝扶宗早在迁出东宫那夜,羽翼损失惨重,唯独扶苏,竟没让妆衔坊的人相助。
万千兵马在昭娣周围厮杀,溅起血花一片残尸,她茫然看着,眼前宁弘骑着黑马,威慑有力驶来,强劲的风扯起他披风于空气摇曳,马蹄践踏尸身,离昭娣不过半尺距离前蹄跃起跨过她上空。
下一秒,强劲臂弯搂起她腰肢,飞转马鞍间衣摆梭梭,风沙迷了眼,佳人已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