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道人和裴书白此时也洗漱完毕,也从屋内出来在吊脚楼上向下张望,见五仙教内繁忙景色,心中惊奇不已。赤云道人说道:“这五仙教教主娶媳妇吗?怎会如此热闹?”
裴书白哪见过这等喜庆场景,顿时好奇心起,开口问起门口站立的五仙教徒,五仙教徒冷冷回到:“明日便是五仙教祭仙大典,眼下众人正在为大典准备。”
听五仙教徒回答的不冷不热,公孙忆心中暗自起疑:“这五仙教祭仙大典应当算是教中极为隆重的庆典,看这阵势也确实非同小可,但为何五仙教内所有教众全部面部紧绷,毫无喜色?”
赤云道人也瞧出怪异,只是门口两名教众根本不愿多言,于是便轻声对公孙忆说道:“明天就是他们的祭仙大典,如此隆重的庆典,昨日倒没听鸩婆说起,而且你瞧众人神色匆忙,哪有过节这种神情的,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一会我们还是去找鸩婆问问,免得无头无脑的冲了教中忌讳。”
公孙忆没有回答,轻轻拽了拽赤云道人和裴书白,二人领会公孙忆意思,便跟着进了屋内。公孙忆径直进入内室,看了眼仍旧睡熟的公孙晴,随即回到二人身边,低声说道:“赤云兄,明日便是五仙教祭仙大典,但昨日鸩婆却只字未提,你再想,鸩婆还说隆贵教主仍在闭关,这祭仙大典难不成教主不来吗?我看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裴书白也说道:“师父说得对,这五仙教现在张灯结彩好漂亮,就好像办喜事,但好多人却是一脸凶相,哪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赤云道人摸了摸裴书白的头问道:“早上的药上了吗?”
裴书白嘿嘿一笑,摆了摆手给赤云道人看,这黑玉散当真有奇效,只一晚时间,裴书白手上的患处竟长出肉芽,再过几日便可痊愈。
见裴书白恢复极快,二人心中欣喜,不再去问裴书白伤势,赤云道人接着方才的话头说道:“连书白都看出来了,这五仙教教众神色不对,鸩婆虽无恶意,但绝对有事对我们隐瞒。”
公孙忆点头说道:“鸩婆不跟我们说,我们便自己去瞧,昨日鸩婆不也说了吗,这几日我们跟着翁波便可在教中游玩,不如借着游玩的功夫探查一番如何?”
赤云道人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是客人,哪有不听主家的道理?若是碰了五仙教忌讳,当真不太好。”
公孙忆笑道:“还有你赤云兄害怕的事吗?且不说明日祭仙大典到底是要做什么?方才我看不少教众怀中搬了许多美酒,你就不想去尝尝?”
赤云道人心中一颤,公孙忆这番话可是大大的吸引自己,当即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自打从赤云观出来,前几日奔走时还有酒喝,到了这荒凉地,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一听公孙忆说有酒喝,当即便要下楼。
公孙忆连忙拉住赤云道人:“你这就不怕碰了五仙教的忌讳?”
“怕个屁,我怕没酒喝渴死。”当即甩开双腿,下楼去了。公孙忆见赤云道人如此猴急,不禁暗暗神伤:“书白,你在此间莫要离开,好生看着晴儿,若是她醒了,你便在楼上喊我。”见裴书白点头,公孙忆赶紧去追赤云道人。
转眼二人来到场中,见众教徒各自忙乎,赤云道人便来到搬酒的教众身前,搭讪道:“这位小哥,你这搬的可是酒啊?”
教众说道:“不是酒还能是水吗?”赤云道人闻言口水直咽:“那现在能给我一坛尝尝吗?”
教众眉毛一竖:“这是明日祭仙大典给五仙喝的,哪能现在给你喝?”
赤云道人不死心,拔掉酒葫芦的塞子,凑到教众面前嘿嘿笑道:“那你给我装一葫芦。”
教众面露不快,挥手挡开葫芦:“不行不行,你快走,莫要扰我干活。”
赤云道人不见酒便罢,眼下见到美酒就在面前却喝不到,又偏偏碰到一个如此不会通融的教众,当即心头火起:“你这小哥还不懂人情,你家长老都还说美酒管够,怎么到了你这里却这不行那不行的?”
教众见赤云道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当即双手叉腰吼道:“你在这罗里吧嗦没完没了,要喝酒是吧?要喝酒到别处寻,别在我这聒噪,若是误了我的事,莫说你是鸩婆的宾客,便是隆贵来了也不好使!”
公孙忆闻言心中大惊,一个小小的教众,竟然敢当众诋毁鸩婆,就连教主的名讳也敢直接喊出来,到底这教众是何来历?赤云道人也被这名教众的言辞惊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身高魁梧体型彪悍,双臂肌肉虬结,一眼便知此人外连功夫了得,男子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啪啪便给教众两个嘴巴。
教众反应不及,左右脸颊登时肿起,一口血啐出竟夹杂着一颗门牙,教主抬眼清眼前男子,当即低头捂脸不再说话。男子怒道:“不好好干活在这多嘴,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看完不拔了你的舌头!滚!”
教众闻言,连忙逃开。见教众走远,男子上前对着赤云道人施礼道:“在下蒙自多,侍奉五仙教药尊长老,在下知道二位是鸩婆长老的贵客,那不开眼的小子不知二位身份,言语中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赤云道人连忙开口道:“无妨无妨,老道我也是嘴馋,偏要讨酒喝,不知方才那位小哥说的祭仙用的酒,能否给我尝尝?”
蒙自多哈哈笑道:“这个自然,这酒祭仙够了,只怕道长喝多。”说完便从身旁拿起一个酒坛,扔给了赤云道人,赤云道人面露喜色,一把接过酒坛,口中连连道谢。蒙自多见周围教众不少人围在附近,便收了脸上微笑,环顾四周怒道:“你们也想挨打吗?若是误了祭仙大典,耽搁了教主大事,你们谁能担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