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阮很快便意识到那女子有些不对劲，因为她一直都是那一个含笑的表情，脸色也是不正常的惨白。

那还是一个纸人。

不过这个纸人，比之前陈阮见过的都要精致得多，五官神情，简直称得上栩栩如生。

“地底岁月，穷极无聊，我边画了许多纸人出来。”

蛇妖缓缓开口，竟似在回忆。

“我不大会画画，画出的人偶总有些吓人，唯有画到这一个时，动笔如有神助，眉眼神情，都如在眼前，一笔落成，竟画出几分神似来。”

“那你画的是谁，是这个樵花么？”

陈阮问。

蛇妖却不再回答了，反而笑了笑，道，“今日是姑娘于公子的喜宴，怎么倒说起其他事了，两位还是赶紧拜堂吧，莫误了时辰。”

真要拜堂？

陈阮暗暗与傅辞清交换眼神，他却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傅辞清到底是准备干嘛，见状如此，陈阮自然也只能配合着演下去。

说来倒也奇怪，她明明原先还劝苏文卿，让他不要介意，不过是做戏罢了。

可如今事到临头，她自己却紧张起来了？

蛇妖拍拍手，那笑得温婉的纸人便活动起来，走到两人面前，朗声招呼：

“一拜天地。”

陈阮回忆着从前在电视里看到过的画面，与傅辞清一起跪下来，对着天地三叩首。

“二拜高堂。”

陈阮这下为难了，傅辞清是高堂俱逝，无人可拜而她也差不多，顾家夫妇早便投胎去了。

她总不能拜自己父母不是，她老爸老妈知道她本事了都敢直接结婚了，还不打断她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