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刚将宋知虞的皮肤划开一道极浅的口子,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宋知虞香囊发出的光芒弹飞几丈。
“臭狐狸!你算计我!”
青衫人呕出一大口血,他趴在地上不能起身,隐身术正在逐渐失效。
隔着朦胧的雾气,宋知虞依稀看见青衫人似乎是个青年公子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不长记性,你还真是可怜极了。”
顺着红衣女子嘲讽的话语,宋知虞将目光转过去,却见红衣女子也捂着肚子正蹲在地上。
她皱紧眉头,费力的撑着地面站起,一副刚被人袭击了的模样。
谁踢了恩公的肚子?
宋知虞将怀疑的目光瞥向了离红衣女子最近的初阳,却见初阳亦是对红衣女子的突发状况一脸茫然。
红衣女子起身后,一手操控着三昧神火,一手施法将青衫人捆在原地,她缓步走到青衫人面前,说道
“你也是时候为当年所做的罪孽赔罪了。”
说罢,红衣女子将手猛地抬起,准备将神火用尽全力打向青衫人。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衫人却又突然隐身不见了。
复而,再听见青衫人的声音时,是在远处的丛林。
他大笑道“你的道行跟我相比,差的可不是那么一两百年。你给我等着,我想要的我一定都会得到!”
红衣女子显然被青衫人的这句话给激怒了,她手中的三昧神火不知不觉的又高了几寸。
她踏地飞起,顺着青衫人声音的方向追去。
……
沈持再次醒来时,是在瑞王府。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初阳正坐在外间的桌子旁。
“师父。”
沈持轻声叫了一句,声音干涩的仍显吃力。
初阳撩起珠帘走了进来,“你醒的正好。”
初阳端起床旁的药碗,递到沈持面前。
“这药刚端来的时候还很烫,我就没喂你,现在温度应该差不多了,你快喝了它。”
沈持撑着床沿起身,从初阳手中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后一饮而尽。
“我们什么回来的?”
沈持将药碗放下,他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差不多是在寅时一刻回来的。”初阳拂着衣摆坐到了床边。
“昨晚……后面是怎么结束的?宋知虞如何?那人可有伤到她?”
听到沈持这一连串的问题,初阳忍不住抬眼端视了他几秒。
难得见沈持也有稳不住着急的时候。
“那青衫人被女侠所伤,跑了。女侠去追,就没了人影。”
沈持看了初阳一眼,他这师父说话可真是言简意赅。
“因为你受伤颇重,我就让苏仪将宋知虞送回府,我便带着你径直回来了。宋知虞没事,你放心,她只有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如此便好。”
沈持松了口气,“如果让她受了伤,那便罪过了。”
初阳抬头看了沈持一眼,“听你这口气,不查了?”
“不查了。”
沈持叹息道“计划终止吧,等会儿我去镇远将军府看看她的伤势,随便告诉她日后不再带她夜出查案。”
“原本只想利用她,套出些母妃之死的证据。没曾想,在京中已经有了如此厉害的妖怪。利用本就不义,害她受伤岂非更是不仁?”
初阳听完沈持的话也叹了口气,道
“宋知虞这小姑娘我还是挺喜欢的,直爽仗义。及时止损也好,以免日后万一被她得知,大家连现在这样的朋友也没得做。另外,你舅舅还想着你能和镇远将军府联姻,那就更……”
初阳话还没说完,沈持便挥手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