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眼睁睁看着江怀璧江怀璧面无表情地收子,脸上立刻露出后悔万分的神情,伸手去制止,“哎哎哎,我……我这一步走错了,能不能悔棋!……不行不行,我要改回来,不改的话必输无疑。”
江怀璧挑眉,话还没说出口,便又听到萧羡大叫:“你不能拒绝我!你看你一个人在府里多无聊,我要是输了就会伤心地不与你下棋,那你岂不是更无聊。你让木樨来请我不就是让我陪你解闷儿么?”
江怀璧闭了口,收回来的手顿住,果然将棋子又放回去。
心中暗叹,悔棋就悔棋罢,总比她一个人坐在书案前想昨晚的事想到头痛欲裂要强得多。
萧羡得意地耸耸肩,狡黠地重新走了一步。
“哦对了,那门亲事啊……门当户对是不错。可是那宋老头我就一直看不惯,成天跟吃了爆竹一样,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噼里啪啦地骂东骂西,脾气爆的很。虽然现在滚回老家了,但是都察院那些他提拔上去的年轻人啊,和他有着同样冲动的性子。”
江怀璧轻一哂,“说宋家姑娘呢,说什么门生。宋家自宋太师撤下来后可是安分得很。”
萧羡仔仔细细将白子落在棋盘上,刚欲抬手却又回去摁了一下棋子,仿佛生怕棋子跑了一般。
“宋家是挺安分的,宋大姑娘也是京城里颇有名声的贵女,但是我并不想与宋家结亲。”萧羡长叹。
江怀璧微微点头,“怕树倒猢狲散么,宋家自宋太师后后辈都不大出彩。以宋太师的年纪怕是没几年了,届时宋家确实前程未卜。”
萧羡撇嘴,满脸嫌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想着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可没那么长远的考虑,怕是我爹也懒得想十年后的事情。他只是纯粹觉得宋家门楣挺高,希望能提拔一下我这女婿。至于我嘛……我觉正是因为宋家难以高攀,所以不想在人家屋檐下低声下气。而且那宋汀兰有家世难免心气儿高些,我就想娶一个机灵点,活泼开朗些的小家碧玉,而不是温婉贤惠一语不发要闷死人的女子。”
江怀璧赞同地颔首,“以你的性子确实需要个陪你解闷儿的。”
她顿了一下又问:“那亲事可定了?”
“哎呦……我若不同意我爹他也不能太逼我嘛。所以正因为我和他这几天一直冷着,他才不好意思再管束我,我才能浪荡几日。”
江怀璧文言亦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说起你与萧伯父之间的冷场,我便想起了阿霁。……这都一个月了,她仍旧不肯与我多说一句话,府中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跟路人一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
“江伯母之死不是与你无关吗?她对你还有误会?”
“她觉得……也不必她觉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亏欠母亲。我与母亲之间素来有一堵墙,府中人人皆知我与母亲有嫌隙,因此阿霁一直觉得是我对母亲做了手脚害死她。可……”萧羡抬头,发现一贯冷心冷面的江怀璧眸中竟含了泪,“她是我的生身母亲啊,我如何能做出那般丧尽人性的事情。但她不肯听我解释,我们似乎……都成了仇人。”
“这么严重?那你父亲怎么说?”
“父亲这一个月忙着一堆事,五月份国丧期一过,大大小小的宴会及其他琐事就多了许多,陛下打算选秀,且万寿节也快了,届时邻国、藩属国入境等事都需要礼部好好操办。阿霁的事情他提过几句,也是无可奈何。”
萧羡沉默,此时他也不必提自家的事情了,江家近来才更令人揪心。
房中一安静下来江怀璧就满脑子都是百越的事情,一想到沈迟那张笑意满满的面庞,他就不由得全身来气。
自做事以来还没有谁能令她这般心烦。平时若遇到不管再难的事,她都能静下心来,思路只要疏通,后面势如破竹迎刃而解。
而如今,怎么满脑子都是沈迟。尤其是他笑里藏刀威胁她的时候那个笑容,实在令人生厌。
“你觉得百越如何?”她一开口,竟奇迹般地觉着一瞬间静了下来。
萧羡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棋子,“百越啊……我爹说百越看似平静如水,其实水深着呢!水底下暗流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爆发了。你提百越做什么?难道是江伯父遇到什么难事了?”
得,连萧羡都觉得跟百越有关的事情是江耀庭的职内事了,她竟然说服自己沈迟找上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可不是开始说的是售贩私盐的事情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乱死了。江怀璧只觉得满脑子乱哄哄的,毫无头绪。
觉得小羡好阔爱呦。^^
小剧场沈迟奸笑你看,媳妇真好忽悠,我说了一大堆总算把你绕晕了,接下来熟手就擒吧哈哈哈哈哈哈
江怀璧沉思这世上能难倒我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不就是类似于“大舅去二舅家找三舅说四舅被五舅骗去六舅家偷七舅放在八舅柜子里九舅借十舅发给十一舅工资的1000元”的问题么,老爹都不用出马,看我提前搞定
青山自天而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百因必有果……
赤壁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