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回到大殿,半趴在案桌上,搂着装着父亲渭清河骨灰的瓷罐,又伤心痛哭起来,然后,被跟在身后的严瑞给劝开了。
渭宁等到渭清源走进来,便懵懵懂懂地被渭清源领着做着这个,做着那个,都是一些与丧事有关的活动与事情,总之,就是尽一些为人子的人事来。
安然山接下来,便被悲戚、哀伤、苦闷、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如此,七日过去,为渭清河送灵的日子到了。
那日,渭清源遵照兄长遗愿,领着痛哭的渭宁、上官怜儿等人,逶迤着来到东面的临海的悬崖边上,将渭清河的骨灰撒进了大海。
叶乘一、无花禅师、鲁虹飞三个客人,哀送好友渭清河入海为安,下午,饭也没吃,安慰了渭清源、渭宁几句,便离开了。
渭清河之死,给渭宁等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加上劳累,渭宁与上官怜儿接连病倒。
上官怜儿待得病愈,在她的提议与坚持下,让渭宁寻了一个由头,将渭清源请到了他的住所,意在在闲聊之中,旁敲侧击地想向渭清源询问渭清河死因来。
是啊!事关至亲之人的枉死,尽管渭宁与上官怜儿早就自严瑞闪烁的讲述中,得知了渭清河遇难的大慨,但心中尚有诸多疑惑,无法解答,须得向渭清源这个整个事情的第一当事人,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如此,方能心安。
上官怜儿给渭清源等人奉上热茶,笑容满面地跟渭清源说着闲话,甚是好奇地询问着山外的事情。
上官怜儿闲话几句,看似随意地笑问道:“二叔,听您讲了这么多的宗门的事情,那我想问问您,回魂阁在江湖之中,其实力应该算得上几流呀?”
渭清源一愣,道:“二流。”
上官怜儿又问:“与蜀山相比如何?”
渭清源冷冷地道:“仲伯之间。”
上官怜儿眉头一蹙,语中含怨地道:“啊!与蜀山相当,这么大的势力,二叔应该对其避之不及才是,那您为何要去招惹它呢?”
渭清源见上官怜儿语中含责,眉头一拧,神色不悦,但随即收敛心神,眉头一舒,苦笑道:“阿瑞、阿宁、怜儿,二叔知道,我大哥的死,皆因我而起,所以,你们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暗自怨恨。”
上官怜儿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二叔多心了,多心了。”
渭清源叹息一声,朗声说道:“唉!好吧!前阵子太忙,我也没有时间跟你们解释,趁着今天有空,我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你们详述一下,以释你们心中的疑惑,免得你们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的,弄得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都不痛快。”
严瑞连忙陪笑道:“二叔,您也别怪怜儿,怜儿是孤儿,被师父捡上山来,悉心养大,二人关系,亲如父女,现在师父出了意外,怜儿想要将事情问个明白,弄个清楚,也是理所应当,希望您不要多心,误会了她。”
渭宁也跟着点点头,嘿嘿笑道:“对对对。二叔,您可别多心,怜儿没有恶意的,只是随口问问,您若不想说,也就算了,我们都是相信您的,真的!”
渭清源摆摆手,道:“阿宁,其实有些话,即使你们不问,二叔也会说的,否则,我便如鲠在喉,憋屈难受,其实,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