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
上官怜儿侧过脸来,见严瑞目光痴痴,柔情似水地盯着她,她微微一愣,即而,心头一颤,俏脸微红,凝了凝神,灿烂一笑,道:“大师兄,你最近御剑飞行之术,愈发厉害了,不过,小妹这几日也偶有心得,我很想找人试试深浅,不如,咱们来比比吧!“
上官怜儿说罢,抽出青鸾剑,向空中一抛,然后纵身一跃,轻盈地站在青鸾剑上,眉目含笑,挑衅地瞅着严瑞。
严瑞见上官怜儿又恢复了她那活泼戏谑的性子来,心中大喜,笑着叫道:”好!“他抽出碧血剑,祭在空中,纵身跃上。
上官怜儿笑道:”走啰!“念起剑诀,便御剑先行起来。
严瑞叫道:”怜儿,你慢点,别摔着了!“也连忙御剑追了过去。
严瑞与上官怜儿刚一离开,自崖后的一块巨石背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涨红着脸,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双手捏拳,他赤红着眼睛勾勾地瞅着上官怜儿与严瑞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耳中聆听着远处上官怜儿那久违的铜铃一样的欢笑,锥心之极,心中是又悔又愧,又妒又恨,对上官怜儿是爱潮翻涌,伤心欲绝,情难自禁。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事已至此,这又是何苦呢!“
渭宁吃了一惊,连忙回转身来,却见渭清源站在他的身后,眉头皱着,一脸怜惜地瞅着他。
渭宁愣了一下,连忙神色一敛,嗫嚅着问道:”二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渭清源盯着渭宁,问道:”是不是看到怜儿跟严瑞在一起,心里一时难以接受,非常痛苦呀?“
渭宁点点头,但随即又连忙摇摇头。
渭清源又问:”你是不是对怜儿难以忘情,还在爱着她?“
渭宁眼睛一下就红了,滴下泪来,先是摇摇头,接着,又迟疑着点点头。
渭清源见到渭宁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痛快,但又不知怎样安慰他来,稍顿,便拍拍渭宁的肩膀,轻叹一声,苦笑着道:”傻孩子,世间没有后悔药,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胡思乱想,伤心难过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你还是回去,跟媚儿好好地过日子吧!“说罢,便拉着渭宁回去了。
上官怜儿虽然受到渭宁移情别恋的感情打击,但在严瑞悉心的照顾与安慰之下,加之,她本就生性豁达,没过多久,她就放下了,恢复了开朗明艳的性格,又开心快乐了起来。
这般的,又是一段日子过去。
这一天,是渭门的老寿星韩老太婆的九十大寿。
严瑞早早地带着几个师弟上山挖取蕨根,将蕨根洗净,放进杵槽里,捣碎淘汁,淀汁凝粉,再制作长寿蕨糕,给韩老太婆祝寿庆生。
上官怜儿厨艺精湛,手段高超,掌勺的重任她自是自告奋勇,当仁不让了。
翌夜,
渭流门的内院里,灯火通明,碗筷齐备,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说话的说话,嬉闹的嬉闹,帮忙的帮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氛。
上官怜儿正在厨房里挥刀如风,勺舞如抡,秀鼻翕合,香汗淋淋地烹制爆炒着各种美味佳肴。
严瑞在一旁当帮厨,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