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嘶嘶嘶嘶嘶嘶!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随着两种笑声之后,就是各种动物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地在雾墙里面响起,声音透着狂暴与凶戾,闻之让人肝胆俱裂,毛骨悚然。
这些猛兽的声音一直在雾墙里冲着定坤阁的人咆哮着,过了好一会,既不见猛兽们冲出雾墙攻击温守玉等人,也不见其背后的主人现身,直面定坤阁的人。
温守玉见追捕他们的人一直没有现身,却驱使着雾墙里面的猛兽冲他们嘶吼着,施展攻心之术,吓唬他们,于是,眉头一皱,沉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如果想杀了我们,尽管将猛兽放出来,将我们吃了,何必玩这些个吓唬人的低级把戏,你们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这时,翻翻在雾墙里面嘻嘻一笑,奶声奶气地叫道:“呃,吓唬的手段的确不怎么稀奇,不过,我却觉得很有趣,一点都不无聊呀?”
蜜蜜也跟着打了一个哈哈,朗声叫道:“温守玉,如果吓唬人的手段乃是低级把戏,为何那个姓左的会被我们的猛兽给吓得尿了裤子呀?”
左传荣等人听到蜜蜜略显沧桑的声音,心想,原来对方不止一个小孩,而且,小孩也不一定是老大啊!
呃!这、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却独独扯到我的头上来了,再说了,我虽然害怕,却也没有尿裤子,我也没有那么怂呀!
左传荣听得蜜蜜之言,见蜜蜜以他作为胆小鬼的典型,拿来说事,即觉得冤枉,又觉得特没有面子,有些生气,眉头一挑,眼睛一瞪,大声驳斥:“放屁,谁尿裤子了,你丫的不要在这里瞎说,败坏老子的名声!”
蜜蜜喜欢抬杠,来了劲了,笑道:“你说你没有尿裤子,那敢不敢脱了裤子,让大家检查一下呀?”
左传荣一愣,即儿,怒道:“妈的,你休要耍无赖,满口屁话,我现在被冰冻了,浑身都是湿的,怎么能够证明我有没有尿裤子呀?”
蜜蜜诡辩道:“姓左的,你身上现在既然湿透了,那么,有可能是冰冻造成的结果,也可能是尿裤子造成的结果,既然你无法证明自己身子湿了,不是尿裤子造成的,那么你便有尿裤子的嫌疑,所以,我说你尿裤子,也并不能说是在完全地冤枉你呀!”
诡辩,纯粹的诡辩,但是,偏生无法反驳!
左传荣现在身上湿透了,根本就不能证明自己曾经有没有尿裤子,听了蜜蜜的辩解,明明知道对方不对,偏生又无法反驳,一时气得直翻白眼,脸儿涨的通红。
温守玉见蜜蜜跟左传荣纠缠着有没有尿裤子的问题,不知蜜蜜是一个杠精,兴趣来了,没事都要跟你怼上一会,还以为蜜蜜是在消遣他们,任他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怒了。
“够了!”
温守玉眉头一竖,双眼冒火,厉声呵斥:“你们想要干什么,不妨给个痛快话,何必啰啰嗦嗦地说些废话,故意消遣我们!”
云舒儿藏身雾墙里面,将雾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里,她见一向冷凝沉稳的温守玉此刻却气息紊乱,一脸焦躁,知道定坤阁的人耐心已经耗尽,心绪乱了,是该到了她出场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云舒儿咳嗽两声,淡淡地道:“两位宝贝,稍安勿躁,勿要多言,现在是到了跟定坤阁摊牌的时候了,既然温阁主想要见见我们,那我们便如其所愿吧!”
咦!怎么又冒出一个女的来了,而且,听这个少女说话的口气,似乎她才是这群伏击我们的敌人的头头啊!
左传荣等人听得雾墙里面突然传来云舒儿的声音,见声音清丽悦耳,惊诧之极,在揣测着云舒儿的年龄的同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雾墙,急不可耐地想要瞅瞅云舒儿这个将他们逼得犹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舒儿话音一落,左传荣等人眼里的,那诡异危险的雾墙,就像被烈日灼烤的露水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稀释起来,浓浓的白雾开始变得稀薄,渐渐的雾墙开始出现了透明化,稍顿,待得白雾彻底消散,一座杀机四伏,令人生畏的雾阵便终于消失了。
雾阵消失,而在距离温守玉东面方向,不足十丈来远的地方,则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眉目娟秀,身材窈窕的少女来。
少女左边身侧紧挨着站着一头身子壮硕,姿容俊美的梅花鹿,而少女的右肩上还站着一只羽毛赤红,精神抖擞的小小鸟儿。
少女的眼眸子漆黑明亮,犹如宝石一般,扫视着被冻成了冰雕似的定坤阁的人,唇角微翘,脸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