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就可以断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基于他云牧天的野心了?”
北墨止颜嗤了一声,声音里透着自信,笃定地道:
“尾毒,其实,道理很简单,此事我的掌门师兄曾经跟我分析过,他说,因为出于对凝玉夫人的愧疚与怀念,云牧天非常地宠溺我的裹儿师侄,因此,凭着他与女儿的深厚感情,云牧天是不可能去做任何违背女儿意愿的事情的。
再说了,你刚才说话之时,左口一句云牧天,右口一句云牧天地叫唤着,对自己的圣君没有一丝恭敬之心,就凭你对云牧天的这种轻慢的态度,我便可以判断,你刚才所说的话,真假难辨,不足为信!”
尾毒神色又是一滞,眉头一皱,定定地盯着北墨止颜,即儿,啧啧两声,怪腔怪调地叫道:
“北墨止颜,没想到你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居然如此愚蠢,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像你这种没有脑子的蠢人,死了真是活该!”
北墨止颜呵呵一声,一脸不屑,冷笑着道:“尾毒,我北墨氏有没有说错,你心里清楚,趁着大错尚未铸成,我劝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免得事后,满地打滚,后悔莫及!”
尾毒很是不爽北墨止颜这种死到临头,还要一副侃侃而谈,风轻云淡的样子,莫名火起,突地烦躁起来。
他挥舞一下手臂,眉头一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厉声嘶吼:
“够了,我不想跟你这个蠢女人废话,老子现在便将你们做了,好回去复命!”
南玉见尾毒老羞成怒,面目狰狞,动了杀心,将要行凶,心头一颤,有些害怕,连忙伸手拽住母亲的衣袖,声音之中带着哭腔,压低了声音,惊惶地叫道:
“娘亲,我、我不想死,怎么办,怎么办,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孩子就是母亲的心肝宝贝,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长命百岁了。
北墨止颜见母女深陷重围,脱身无望,自己身死也就罢了,但是,女儿年纪轻轻地却要遭受残害,就此送命,因此,听得南玉之言,心头一颤,绞痛无比,哀伤不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瞬间湿了。
但是,北墨止颜必究是出身不凡,一代女侠,自有风骨,这做人的血性还是有的,几息时间,便收起了悲伤,神色一敛,眉头一竖,神色坚毅,怒视着尾毒等人,朗声叫道:
“玉儿,有娘陪着你,不要害怕,做人要有骨气,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挺直了腰杆,莫要让人小瞧了去!
玉儿,你要记住,你是玄门第一派天守派的弟子,你是北墨世家的孩子,你是我北墨止颜的孩子,身份高贵,如水中清莲,干干净净的,不能因为害怕死亡,便在人前怯怯弱弱,堕了威风?
玉儿,你要记住了,你师伯秋怀慈可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威名赫赫,天下无敌,你做为他的亲人,此时此刻,可不要给他丢脸,给他抹黑啊!”
南玉听得母亲这么一说,想起孤傲了得的师伯秋怀慈,心头一暖,充满了崇拜之情,由此,也激起了她的傲骨来,心里仿佛注入了一股力量与勇气,突然便不那么害怕了,于是,点了点头,咬住下嘴唇,嗯了一声,眼睛明亮,神色变得坚毅起来。
北墨止颜此刻提及秋怀慈,只是用偶像来鼓励一下胆怯的女儿,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红发老人念头一闪,犹豫一下,轻声道:
“尾宗门,咱们还是先将北墨止颜母女抓住,看押起来再说,留着她们的性命,咱们以后才会有跟秋怀慈等人讨价还价的筹码!”
“哼!还想要筹码,还想跟我掌门师弟进行讨价还价,好个狗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这时,随着一声带着一丝不屑与讥讽的叫喊,自尾毒等人身后远处的天空,有一个人临空踏步,风驰电挚地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