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这种没有反应的反应甚至都让邹祀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嗅觉。
穿过几栋自建房乱七八糟交错在一起的窄道,这种窄道夹在房屋之间难以晒光,最窄的地方连小猫都只能干瞪眼。
除非他直接踩屋顶翻过去。
地形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就是有些左邻到右居关系挺好的,或者干脆是四代同房不同堂的,他们总会用围墙把自己门前房旁的一块地给围起来,凭空多了个院子,跟京都的四合院有点像。
不规则图形的四合院。
这就是邹祀老迷路的原因,这些围墙左拦一点右拦一点,就有些路被拦死了,邹祀的运气不错,愣是被这围墙给搞的稀里糊涂的,连东西南北都不会看了。
而七就不同了,他直接爬墙站高处一看,把眼下的布局了然于胸,直接插几条近道就过去了。
眼前的是一座刷的粉白的高墙,青黑的屋檐瓦砖,一正一反的拼接,还有雕檐简单的花纹,档次瞬间就高大上起来了。
就像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大院的风格,在周围的自建房里简直鹤立鸡群。
高墙足有两三丈高,墙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内嵌的木门,连个花窗都没有,由此可见,这里的主人很重保密,围墙真的是围墙,不是其他炫耀的装饰。
七看向邹祀,却看见对方看着那扇门一动不动,七也看过去,原来是门前立了一支又粗又高的香柱。
香在缓慢的烧着,它的高度甚至能与围墙平齐。
邹祀说:“这就是那根二丈半,这高度,看是不止吧。
七听到了有脚步声轻轻的靠近,他的头还没转过去,密伞就已经抬起,轻轻的比向了那个靠近的人。
这动作顿时就把对方吓的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这一下也邹祀听见了,他转身一看,惊讶的叫道:“是你!”
七抬头瞥见那是个才见过面的人,她一身黑裙子,头发整齐庄重的像马上出嫁的新娘,就是光秃秃的没有新娘华丽的发饰,她的脸上也没有化妆。
要是化了妆,估计早就被她这一哭给哭毁了。
不过她现在没有哭,见七看过来,她还有点害怕的退了几步,缩到了转角处,怯怯的只露出了个上肩头。
密伞的伞尖刚好就停在她的咽喉前,要是她再向前几步,说不定她脖子就多出个血窟窿。
难怪这姑娘这么害怕他。
那女人咬着牙问:“能,能不能,要是捡到了红包把红包还我?”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只有七听清楚了,邹祀还不明所以的想让那个女人说话大声点的时候,七把密伞一收,直接说道:“没有捡到。”
七一开口,那个一看就是成年的女人就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缩了缩脖子。
得到了答复,她低着头小如蚂蚁的说了一声谢谢,一溜烟的就跑了。
邹祀跑去追,那女人一个转角的功夫,人又像上次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能回头问向七,“小猫,那个人说了啥呀?”
“她的红包丢了。”七回答道。
他的眼睛突然看向一侧,那里走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