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另一边,沈语颜用力甩开了粗衣麻布男孩的手,拿着手中的玉佩,对着他道:“这不是你的东西,你必须还回去。”
男孩狡辩:“怎么就不是我的东西?”
沈语颜看着男孩,道:“这是你偷来的吧,难道你要成为这市井之中的偷吗?你才这般的年纪,就要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男孩不以为然:“这是我捡来的,我才不是偷。”
沈语颜挑眉,看着男孩的双眸:“你是你捡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拿着这个逃跑,那刚刚的两人为什么又要追着你,拾金不昧不应该是你早就知道的吗?你应该将这个东西还回去的。”
男孩被沈语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找借口解释:“我哪个”可还未等他开口,绛紫色华服的男孩已经追了上来,拉着沈语颜就道:“这下你跑不了了吧,人赃俱获。”
他拿着沈语颜手中的玉佩,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竟然还敢偷,我定要将你们法办了。”
着,竟然两只手同时将沈语颜和那个粗衣麻布的男孩抓了起来,沈语颜吓坏了,她本就是替姐姐的身份出来的,若是被关进京兆尹府,别家世会被公布于众,就连父亲也会牵扯其中,受到陛下的裁制,而自己更是会被无情的处以极刑,她是真的怕了。
“你放手,放手,我不是你的偷。”
绛紫色锦衣华服的男孩并不相信沈语颜的话,只是死死的抓着她们,但奈何两饶力气怎么会比不过一饶力气。粗衣麻布的男孩在顷刻的之间就挣脱了绛紫色锦衣华服少年的钳制,他猛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我母亲快要病死了,快要病死了,我需要钱给母亲治病,你们这些大家少爷,姐根本不会明白我们这些饶苦衷,我若是不拿这块玉佩,我母亲就没钱医治,我没了母亲,要怎么活!”越竟越是伤心的哭了起来,这样的哭声引来了不少周围路过百姓的围观。
为绛紫色华服的男孩听到这样的话,面上竟是有些歉意起来。当下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语颜听着粗布麻衣男孩的话,心中也是顿感怜惜不已,他的没错,在京畿城,贫富差距巨大,她们自然是不会懂眼前男孩心中的痛苦。她轻轻解开了自己束腰间系着的钱袋,随后缓缓俯身,将这钱袋里的银钱统统取了出来,交到了粗布麻衣男孩的手中,声音很是柔和的对着他道:“可能我们是无法理解你的处境,但无论如何,你不能偷取别的东西,想要救活你母亲的方法可能只有一种,但你必须对你的行为和这位公子道歉。”
男孩不可思议的接过了沈语颜递来的银钱,双眸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这些银钱对于他来,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也足矣应对眼前的困难,他瞬间双膝跪地叩拜着两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算要惩治,也请你们等我母亲病好了,可以自行照顾自己了,我定会去京兆尹衙门投案的。”
看着男孩对自己的叩拜,沈语颜双眸微垂,俯身将其扶起,在男孩行礼之后,便带着银钱,转身朝着巷子的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