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是空：“来吧！你师娘这么好，给我们酒菜，我们就好好享受一番。”程鳯：“来！我今高兴，也一杯给我。”

他们慢慢品酒、尝菜、谈地。雨唦唦下着，他们似乎没有听到。酒自香，人愈乐，心愈喜，话越多。他们直谈到深夜丑时才歇息。

卯时，程是空起床练太极拳。辰时，他快步走上佛峰寺。

雨后，空气清新，山岩洁净，树木翠绿，茶园如浪，鸟鸣猿跳。看着峭壁下，溪间边的层层茶园，一群少女正忙着采茶，他开心地笑了。

这时，释法济法师已经做完早课，，在方丈里沏茶。

程是空进来后，自己坐在法师的对面。熟人无礼，两人更不搭话，含笑品茗。

几杯茶后，释法济吟：“林山奔象势成群，争水夹溪搅浪浑。半片茶香风带过，僧人眼里皆是春。”又：“这是我早晨到寺外走一遭的掘作。”

程是空：“法师高人，我所不及。”

释法济：“过分谦虚，便是真正骄慢。曾闻你文武双全，何不作一首来让我见识一二。几十年来，我们都没有这样清净坐在一起。难得今日我有点滴诗意。”

程是空：“好吧！我昨夜与几个年轻人一起喝茶饮酒，畅谈世间俗事，声音比雨声更大，我以此情景也贱作一首，望不要见笑。”

喝了一杯茶，开口吟：“连山上客喧嚣，绝壁云中尝酒肴。拱手邀来仙共饮，佳茗素手女儿娇。”

释法济听后，真的哈哈大笑，：“你真是尘俗重染啊！如此心境，仙能来共饮吗？女儿红粉缠绕才是真。”

程是空笑意盎然，：“尘俗心过重，所以，才跟法师学习修道。”

释法济：“我看你也不是真诚学修道，你是想学修成仙。对茶寿之耿耿于怀，想得到不死药吧了。”

程是空：“诚如法师点破，是想成仙，跟鬼王斗斗。这娑婆世界，人欺负人，连鬼也欺负人。甚是不服。”

释法济：“佛祖传法，只传不生不灭，究竟涅盘，并无传不死药。释迦摩尼佛还示现涅盘呢！”

程是空：“以我所解义，佛祖涅盘只是一示现，他自己并没有死。他不是能在上为母亲法吗？既然能到上，哪会死的？佛家当有不死秘诀。”

释法济：“如你所，佛家偏私了，没有对娑婆世界传不不死之法门？”

程是空“嘿嘿”笑，：“如法师所，我就成为谤佛了，罪过，罪过。

不过，人间多有传伽叶尊者还在云南鸡足山。从释迦牟尼佛时的伽叶尊者到今日还活着，也有一千五百多年。以此而论，佛家真的有不死法门。”

释法济：“如你所，还真有不死法门。是我孤陋寡闻了

或许佛家主张修空性，一切放下，身心轻便，少负担，就能长寿。但，还不是不死法门。

人会犯病，身体会衰弱，主要是由于烦恼，烦恼最会消损饶能量。有规律的动脑和体力劳动，虽然也消耗能量，但总比烦恼消耗的少。

烦恼是过于执着于某一件事，反反复复地想，而又不能解决。这样，消耗能量是最大的，还造成气血阻滞。

消耗能量，消损心神，饶寿命就减短了。你想不死，还是先修心，修空性之法门。”

程是空：“我长期受法师教导，是虔诚的佛门弟子，当按你的指点修校放下一切，修空性悟性空，以此来延年益寿。”

释法济：“你能修空性甚好。但是，执着于生命的长短，是你的障碍。不要执着于生，反而长生，看开于死，反而不死。

你还执着于自己美丽的妻子，这也是修行中的障碍。夫妻在一起时间多长，是缘分的长短。

缘生则聚，缘灭则散。这是历生历世的债缘所积累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注定，不是人力、人心可为的，更不是人能改变的。”

程是空：“谢谢您的开示！夫妻的缘分都是月老的安排，是月老牵的红线。

我想月老可能是好玩捣蛋，或是酒醉，乱牵红线。你看有的人三妻四妾，有的人便当和散尼姑。”他感到失言，：“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