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千万别这样。”罗子平连忙扶起王楠柯，“这要让我师父知道，非得拿伸腿瞪眼丸罚死我。师父常说，他不是一个真正的侠客，但最钦佩前辈这样的侠客。他当年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全力出手，救下……”

王楠柯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眶微微发红，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说道，“罗兄弟，我冒昧问一句，当年，孟前辈如果全力出手，有多大的把握。”

“一成，九死！一生！”

即使那一生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惨重到几乎不能接受，罗子平在心中补充道。

“多谢，谢谢罗小兄弟肯告诉我这些，我知道我没什么用，当年我的七彩玻璃剑，我的剑法，连同我整个人，孟前辈都不在意。但从今天起，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了。”

……

罗子平眉头紧皱，将手搭在王楠柯脉搏，口中喃喃自语，许久才将手收回。

“小兄弟，我的身体情况我最清楚了。”王楠柯反而十分坦然，“你就不要为我这个老头费心了。”

“前辈的问题确实不小。”罗子平犹豫一下才接着说道:“但是，能治。”

“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就这样了，肯定不能……你说什么！”

王楠柯一愣，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配合那张俊俏的脸，简直萌极了，罗子平敢打包票，王前辈光靠脸吃饭都能保证顿顿大鱼大肉。

“能治！能恢复实力！”

罗子平避开王前辈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

实在是太萌了，不避开不行，罗子平可是要做一个宁折不弯的人！

“能治！怎么可能！真的！”王楠柯不敢置信，狂喜溢于言表，手舞足蹈起来连手打到旁边徒弟的脸上都没有注意到。

“能治是能治。”罗子平等到他平复下来才再次开口说道:“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王楠柯对此自然有心理准备。

以他的身体情况，当年能被救活就是奇迹，更何况现在还要恢复实力，这难度不亚于癞蛤蟆想娶白天鹅，娶完之后还想把天鹅吃了。

“命，恐怕治疗之后前辈最多还能再活三年。”他接着补充道:“而且前辈这三年中会丧失味觉，还要禁欲，不能近男色和女色。”

“我还以为是什么代价呢。”王楠柯大笑道，“只有这些，那我真赚大了，明日复明日，有酒今朝醉，明日何其多，今朝成蹉跎。”

如果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能活个三十年又有什么意思，其它代价对现在的他而言更说不上什么代价，反正他这一生就没近过女色，对美食更是缺乏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