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冬惊讶得笔都掉地上,她那在食堂分明看到的是一个年轻高大的背影啊,这短短两,他经历了什么?被人锯了一截腿吗?
“这”她问容静静,“就是你的帅哥?”
容静静也是一脸懵,“前明明还不长这样啊。”
“换人了。”傅室长忍无可忍地纠正这两个智障。
“同学xu们。”老头笑着,“你们谷gu老师”老头有很重的口音,“谷”字被他成“顾”的音。“你们谷gu老师今有一台急诊jin手术,十一点进去手术xu室,现在还没出qu来。所以这堂课ku,就由我代他给你们上。咱们翻开书xu本,打开第21页……”
不是本地人还真有点听不懂这“普通话”
“老师,您不用吗?”
“老师年纪大了,不太会用,咱们就照着书xu本讲吧,你放心,我一定把这节课ku上得生动eng有趣……”
郝冬冬撑着脑袋,看着老头含笑不语,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
“对了。”老头从书里拿出几张花名册,“课ku前还是点个名in。”他抑扬顿挫地点了十个饶名字,皆到。
“还有一个gu人,你们谷gu老师特地交代了必须要点的”郝冬冬忽然眼皮一跳。
老头翻到某一页,看着角落那个名字,叫道,“郝冬eng冬eng”
那口音太严重,活生生把“郝冬冬”念成了“好登登”,大家一下都没反应过来是谁。
“……”郝冬冬深呼吸一口气,她发现,自己被这位素未谋面的“顾老师”给针对了,没面子,很没面子,心里不爽,非常不爽。
“郝冬eng冬eng,郝冬eng冬eng来了吗?”老头到处张望。
“到”郝冬冬懒洋洋地应了声,举起了自己的手。
“哦,来了哦。”老头冲郝冬冬笑了笑,然后打开书本开始讲课。
他的确讲得非常生动eng有趣,结合了许多临床案例,许多人听得一脸懵逼,常常一句话只能听懂半句,剩下的半句纯靠猜。
郝冬冬撑着脑袋听着课,书本上随便划了两处笔记,笔记旁边还画了两只精致的乌龟,幼儿园的绘画水平,不敢恭维。
熬到下课,她起身,艰难地跨过三四五六个同学,到讲台上找老头话。
“郝冬eng冬eng同学xu,你有什么事。”老头冲郝冬冬笑得和蔼可亲。
郝冬冬挤出她自认为最善意的笑容,“老师,有个事儿,我得麻烦您一下。”
“什么事?”
“就是这个”郝冬冬指着花名册上自己名字后面那个大大的叉,“我那没来上课是有理由的,非常不得已的理由。”
她把自己的右臂放在讲台上,“我那一早出门摔了一跤,手受了伤,去隔壁,就是咱们大附属医院清创缝合了,所以才耽误了来上课,也没有时间请假,老师刚好点到我名,然后就记了我旷课。”
老头,“所以,你这是要我帮你把这把叉叉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