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冬一觉睡到九点半,因为课程调动,原本安排在一二节的外科课换到了晚,所以,午十点半才课,她不用早起。
当她顶着鸡窝头从床坐起来的时候,人还是迷糊的,她迷茫地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挠着鸡窝头仔细回想昨发生了什么。
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她打电话给老爸,老爸来接她,还带她吃了烤鸭,然后把她送回了宿舍。
嗯,中国好老爸。
闻了闻身,好臭,于是爬下床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时碰到容静静回来取书。
“冬冬哥,你醒啦?”
“嗯。”郝冬冬把床单扯下来一并扔到洗衣机。
容静静凑到她身边,朝她挤眉弄眼,“冬冬哥,你知道昨是谁把你送回来的吗?”
“我老爸啊。”郝冬冬照着镜子,脸爆了一个痘,果断掰了一片芦荟叶,“怎么样,我老爸帅吧,虽然现在发零儿福,还是依稀能看到年轻时候帅气的轮廓的。”
“什么?谷老师真是你老爸?”容静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郝冬冬下意识地“恩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吓得手的芦荟叶都掉了,“什么?!谁?!谷庭西?!”
“谷老师竟然真是你爸?”容静静还在持续吃惊。
“哪儿跟哪儿,谷庭西怎么可能是我爸。”郝冬冬捋了捋思路,“等等,你,昨谁送我回来的?”
“谷老师啊。”
“……”郝冬冬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你谁?谷庭西?!”
容静静点头。
“明明是我老爸啊怎么可能是谷庭西。”郝冬冬到处找手机。
容静静,“昨晚我们都听见你叫谷老师老爸,又是老爸再见,又是老爸慢走,又是老爸注意安全的……当时还不相信呢。谷老师那么一本正经地,怎么生得出你这么傻的女儿。”
郝冬冬找到了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面赫然显示着,她昨那通电话是打给谷庭西的。这猪脑子,都干了什么啊……
“完了——”她头靠着身后的扶梯,目光微微呆滞。
她记得昨发生的一切事情,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老郝,所以她心里一派轻松。
现在有人告诉她,那个人是谷庭西?她老爸来老爸去叫着的人是谷庭西?
“轰隆!”她的大脑忽然崩塌。
给钱多多去了一条信息,“帮我干件事儿。”
“什么事?”钱多多马回复。
“做掉谷庭西。”
……
“冬狗!”近代史课前十分钟,钱多多拍了一下郝冬冬的肩膀,他看起来精气神良好,一点也不像宿醉后的样子。
郝冬冬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还嘴,也没有扑去咬他。
“怎么了?没零花钱了?”钱多多着拿出钱包,掏出一个硬币,“给,拿去,不用太感动。”
郝冬冬捏着那个一角钱的硬币,还是生不起气来。
“哎哟您这不冲我发发脾气动动手什么的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