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护士过来查房的时候,得知了他偷溜出去的消息,告诉医生后,贺猗意料之中的又被教训了一顿。
张媛丽又是道歉又是鞠躬,好说歹说地才把人给请走,一回头就看见贺猗一脸不以为意的笑,气的都想拿包砸他身上。
“你还笑,早知道就不该惯着你,昨晚上我要是再迟那么一点儿把你送医院来,你小命都没了!”
医生说他差点儿因为反应严重引起过敏性休克,这要是真的,短时间内不及时救助人直接就能没,虽然现在他命大平安无事,但是还得留院观察72小时。
贺猗倒是觉得还好,反正他自小命硬,从出生的时候就有大师就给他算过,说他命中劫数虽多,但好在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怎么好,他那天晚上要是真能那么死了,说不定就能穿回去了吧。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那今天能不能不吃药了?”
“你做什么梦呢?”张媛丽无语,“不吃药要是再严重了你就等着做手术吧,到时候一躺躺上十天半个月……”
“好了好了,我逗你呢。”贺猗最怕她唠叨,立马装的比兔子都乖,“那今晚吃什么啊,媛丽姐,我好饿。”
“饿了?”张媛丽回过神来,“你想吃什么?”
还没等贺猗开口,她轻轻一笑故意道:“啊,我怎么给忘了,医生说你得忌口,像油腥的动物脂肪还有刺激性的食物你都不能吃的。”
贺猗愣住:“那还能吃什么?”
“吃粥啊。”张媛丽揶揄道:“红糖紫米红豆莲子银耳的你要哪种?”
贺猗愁眉苦脸:“那能不能不吃了……”
张媛丽一口回绝:“不行!”
临近暮色降临的时候,城市里的霓虹灯早早亮起。
陈枳敲了敲门,再次走了进来。
傅时靖这会儿忙着审阅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以及各项经营指标。
他作为星娱最大的控股董事长,下面虽然个执行官可以帮他经营公司业务管理和规划,但是必要的决策和外来合同还是少不了他亲手处理。
虽然原著渣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挂名董事长,但毕竟是豪门出身的子弟,自小跟着父辈在商圈打拼,耳濡目染了不少经验,要是真认真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即便他对这些仅限于初涉,但是该学的还是得学。
陈枳这会儿已经站了快十分钟,他才突然跟记起什么似的,从文件夹里抬起头来。
“什么事?”
“有人找您。”陈枳上前了一步,“是杨阿姨。”
傅时靖捏了捏眉心,“你就跟她说我不在。”
“可是……”陈枳为难道:“她说一定要见您,不然今天她就不走了。”
五分钟后。
杨奉玲进了办公室,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傅时靖让陈枳走之前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他坐在位子上没动,让人给杨奉玲倒了杯咖啡。
“听说傅总以前从来不亲理事务的,怎么这会儿开始洗心革面了?”
杨奉玲一改往常温和可亲的样子,一身纯白的职业装显得她尤为知性优雅,锋芒冷厉。
傅时靖放下了手中的笔,十指交叉,微笑着看她,“人总是会变得,偶尔圣贤模式过了,难免也想鸡血一把。”
杨奉玲浅浅一笑,不再跟他继续废话,单刀直入道:“我希望傅总能尽早定下你和栖池的关系,不管是公开说明,还是直接订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作为栖池的长辈,我总是想要个说法的。”
其实杨奉玲这么明里暗里的跟他提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著里渣攻和杨栖池打小认识,真正有了r体关系的时候是两人高中毕业那晚。
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两人的关系都没有一个既定的说法,这种似爱人似朋友的关系,说出去也很让人难以理解。
虽然如今同性婚姻法早就通过,但是几千年的思想观念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简而言之,就是私下里玩玩可以,但是搬到台面上来真的,就是不行。
更何况,豪门联姻大多跟利益相关,杨奉玲如今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同意了,这对于他们傅杨两家的合作将会更进一步。
如果他不同意,就尽早跟杨栖池断绝来往,免得平白耽误人家。
“栖池如今也二十有五了吧,他这个年纪我觉得应该尽早结婚为妙。”杨奉玲抬头看他,“你说呢?傅总。”
傅时靖并没有及时给她答复,按照原著来说,杨家这个时候的资金链其实早就出了问题,再加上杨家内部上下分工不明,里里外外早就乱成了一团,这会儿跟傅家联姻无非就是想借着他乘一把东风,趁机站稳脚步。
说好听点,这叫合作,说难听点,这叫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