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也不挣扎了,一扭头一眼闭,顿时连声儿也不吭了。
傅时靖瞧见了冷笑了一声,倾身压了上来,贴近他下巴吹了一口气,“怎么?开始装死人了?”
那热气扑面而来,贺猗瞬间就感觉到有只手扯开了他掖进牛仔裤里的衬衫,宽厚的手掌贴着小腹的肌肉线条往上一寸寸地摩挲着,膈应的他现在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起来。
然而这回和上回却不一样,傅时靖抚摸了他片刻,就发现贺猗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不禁疑惑起来,刚想说什么,就发现贺猗脸色惨白的吓人。
“你……怎么回事?”
傅时靖心里一紧,把手从他衣服里拿了出来,拍了拍贺猗的脸颊,有些不可思议,“你就这点儿能耐,我还没干什么,就吓成这样了?”
“你他妈压着我胳膊了……”
贺猗睁开眼看着他,说出的话也细若蚊呐,傅时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压着的那条胳膊软绵绵的跟断了一样。
“……真断了?”
傅时靖将信将疑地要去拿他胳膊,贺猗低骂了他一声,翻了个身就想躲开,傅时靖只得按住他肩膀又把他拽了回来,手指按上那肌腱部位,动作有些迟疑,“不是还好好的么?你又装……我,操!”
他话音刚落,余光里一片阴影猛地扑了上来,贺猗忽然起身用头狠狠撞了他一下,这一撞,傅时靖的眼镜被他给撞掉了不说,脑子也霎时跟要裂开一样剧疼无比。
他捂着额头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差点儿跌地上去,贺猗却是看也不看他,从床上一跃而下,直接飞身跑了出去。
只是他刚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谁知道这会儿门正好被人从外到内给推开了,“砰”的一声闷响,贺猗捂着鼻子跌坐回了地上,他放下指尖,一张俊脸疼得扭曲。
“天啊,流血了……”
推门而入的女人似乎没料到门后会有人,她先是愣了一下,待看清是贺猗后,才急急忙忙地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紧张道:“你还好吧?”
女人正是何助理本人,名叫何颂秋,跟张媛丽原先是一个工作室的同事,关系也比较好,即便是张媛丽和星娱解除劳务合同离开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何颂秋今年年近四十,比张媛丽大不少,看贺猗自然就跟看自家儿子一样,扶着人坐在沙发上后,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抱歉道:“还疼不疼啊,要不去医院看看去?”
贺猗拿纸擦着鼻子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更不用说刚才磕的那一下,更让他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何颂秋则心情复杂的在一旁坐下,先是环顾了一眼这室内的一地狼藉,接着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傅时靖身上。
傅时靖和贺猗那事儿她也是知道的,张媛丽这回千叮咛万嘱咐她把贺猗看好,就是为了防止傅时靖再对贺猗动手。
只是她没有张媛丽那脾气,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犹豫着道:“傅总啊,您看……要不要咱跟前台说一声,换个房间啊?”
傅时靖目光从贺猗身上收了回来,脸色微沉,他没急着开口,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换,再另找一间商务房,两个人住的。”
“……呃。”何颂秋愣住,她的意思是想把傅时靖跟贺猗两个人分开,就这天还没黑,就在屋里闹那么大动静,那要是到了晚上……她简直不敢想。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找地方住。”
贺猗自然是不想再跟傅时靖待在一起,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傅狗简直就是他命里的煞星,只要跟这狗男人在一起,他就准捞不着好事儿。
“你想去哪儿?剧组拍摄都是集体性活动,耽搁时间跑来跑去,你不嫌累?”
“不劳您操心,我有我自己的时间观念,绝对不会拖累您和剧组的后腿。”贺猗懒得理会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傅时靖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你给我站住!”
见贺猗不理会,他陡然怒喝出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贺猗闻言身形一僵,拳头上青筋暴起,他陡然转过身来就要冲向傅时靖,“操.你妈的傅狗!你还真把老子当你养的宠物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真他妈后悔当初怎么没在床上操.死你!”
何颂秋在旁看的心惊胆战,连忙上前一把将贺猗拦住,只是当她听见贺猗骂出这句话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血压陡然飙升到了一百八,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下真完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