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刘家这吸血的样子,苏月和刘誉还是彻底和他们分开的好。
草棚子里,刘誉扶着苏月躺下,将孩子放在苏月的身边。
“我说断亲,你生气吗?”
见刘誉要走,苏月连忙拉住他:“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
刘誉反握住苏月的手,唇角含笑:“你不用多想,凡事等我回来再说。”
苏月颔首,人也确实累了,吴婶子喂了一碗鸡汤之后便睡了过去。
老刘家,里正已经让人叫来了村长和刘家族老。
刘誉的父亲刘老三低眉垂首的坐在下座,心里将刘誉和苏月骂了一通。
“老四,你当真要断亲?”
刘家族老嗒吧着烟袋锅,半垂着眼皮:“你若是和你爹断亲了,你可是大不孝啊!”
刘誉站在院子正中间,衣服上是一层一层的补丁,脚下的草鞋都是补了又补的。
和旁边站着的其他几个刘家兄弟完全不同。
可就算是这样,刘誉周身的气势却也与那几个人截然不同。
好似一柄未经锤炼的长剑,未显锋芒,但已经足够让这些庄稼汉心惊了。
“爹娘生育之恩刘誉这辈子都报答不尽,但如今我也要顾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
刘誉站的笔直,族老那句不孝说的好像不是他似的。
“没成亲之时,我每日上山打猎的钱都尽数交给了母亲,如今没有百两也有五十两了。”
“成亲之后,家里已经用了我媳妇儿一半多的嫁妆做补贴,也有近百两。分家之时,我感念父母养育,带着月月净身出户。如今,月月生了孩子,难道连一碗鸡汤都不能喝吗?”
跟着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今天这些事情都是刘王氏不让苏月喝鸡汤引起的。
再一听这些年刘誉打猎赚来的钱光是交给刘王氏的都有百两之多,还有刚才里正清算苏月的嫁妆,就剩下了三分之一。
一个刘家真的花得了这么多钱?
不光看热闹的村民这么想,村长和里正也这么想。
这些年,他们都知道刘家两口子苛待刘誉,却不想是苛待到了这个程度。
刘誉二十才有个儿子,村子里二十岁的壮小伙哪个不是孩子满地走?
要不是苏婆子把苏月托付给刘誉,刘王氏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给刘誉准备婚事。
想到这些,村长都不禁叹了口气。
“刘伯,刘誉说的不是没道理啊。”
村长也是看着刘誉和苏月长大的,这两个人都是命苦的。苏月还好,小些时候还有苏婆子悉心养大。
可如今……
这一年,刘誉两口子在草棚子里住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让自家儿子去帮着刘誉编草席子挂在棚子四周,也好过四面空荡荡的住下,没有半点隐私。
原本还想帮着老刘家的族老刘伯一听刘誉说的,顿时觉得一阵气郁。
心中暗骂老刘家一家的狗东西,都吞了那么多银子了,怎么连一只野鸡都舍不得。
炖鸡汤的柴火用的都不是他家的。
眼皮子浅的东西!
“刘誉,你想清楚了?”酷录文学ku6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