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讨论李翠花,听小六子说他就是因为背后说了一句李翠花,就差点被土匪给开膛破肚了。”
“还有此等事情?”
“千真万确啊,你看小六子躲在他爹后面,都吓成什么样了。”
“果然如此,那你们说这次土匪把我们召集过来,是不是要给李翠花出气啊。”
“有可能。”
“哼,这不是给李翠花出气,这是要警告那些光棍们少打李翠花注意罢了。”
“哎,咱们李家村好端端一个富裕村,怎么就招土匪了呢,真是老天无眼啊。”
……
郝仁看到人来的已经差不多了,轻轻的咳嗽两声,冷冽的目光扫过人群,一股无形的压迫就朝四面八方扩散出去,霎时,人群就变的寒蝉若惊起来,再无一人敢交头接耳。
这就是郝仁几年下来在李家村积攒起来的恶名,没有哪个普通村民敢在郝仁的注视下奋起反抗,除了……李翠花。
“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过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想必大家伙也都知道我们黑风寨今早干了什么吧。”
郝仁慢条斯理的说着,声音不急不缓,语气不咸不淡,就好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李家村村民却知道,这只是开始,****马上就到来。
“修路!”
果然,郝仁下一句就变的激昂起啦,高声骂道:“我们黑风寨是给你们这群好吃懒做、不知进取、鼠目寸光的混账王八羔子修路去了。可是,就在刚刚,竟然还有个狗日的想要对给我们的伙夫图谋不轨,简直就是良心让狗给吃了。”
李翠花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道:你才是伙夫,你全家都是伙夫。
“那个,老朽一句话话不知当讲不讲。”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腰背的老人。
郝仁一看,原来是李家村村长李顺兴这个老不死的。
说起李顺兴,郝仁就恨的牙根痒痒,倒不是说这李顺兴有多大能耐和胆子敢和他们黑风寨对着干,主要是这老家伙实在是又尖又滑,经常干一些看似寻常实则阴险之事。
就比如今天这事吧,你要是说句“不当讲”,那这老东西绝对就半个字都不会说了。看似柔弱可欺,但暗地里还不知怎么妖言惑众呢。
虽然郝仁他们并不怕别人说自己坏话,可总归来说,这就是不给黑风寨面子。
可如果你说句“讲”,那这老头可就来劲了,非得从各个方面把你辩倒不成,而如果你一旦说停,他又立马不讲话了。
整个人滑不溜秋的,一点把柄也不给你。
本来,前任郝仁都准备暗地里干掉这老头了,但一直因为种种原因而迟迟没有下手。
此时再见李顺兴站出来,郝仁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己正好还缺一个捧哏,何不就利用一下这老不死的呢,前任郝仁是有点傻,对付不了这货,但自己,拿捏起他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讲!”
李顺兴眼中闪过一丝差异,他没想到郝仁还真让他讲了,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啊。
“好,既然大当家的让老朽说了,那老朽也就畅所欲言了。”
郝仁点点头,李顺兴继续说道:“刚听闻大当家的说有我李家村村民想要对你黑风寨伙夫图谋不轨,对吧。”
“没错。”
“那老朽就想问一下,你黑风寨的人各个武艺高强,而我李家村村民就没有会武艺的,这样的人是如何敢对你黑风寨的伙夫图谋不轨呢,怕是还没近身就被夺了性命了吧。”
原来,李顺兴还不知郝仁所说的黑风寨伙夫是李翠花,他还以为郝仁说的伙夫是个胡须拔插的八尺大汉呢。
郝仁心里一笑,哼,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要放……翠花了。
“李翠花,给你家村长好好讲一讲李小六是如何欺负你的。”
李顺兴心里一惊,注意到了郝仁身边两眼股股清泪的李翠花,他本以为李翠花是因为郝仁才哭的,没想到竟是被李小六欺负了。
这……不可能啊,就李小六那怂货,怎么敢欺负李翠花呢?
李顺兴一百个不相信,当即就说道:“翠花,郝当家的说的是真的吗?”
李翠花有些不忍,但想到了郝仁现在是与民为善,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啊……”
故事还未开始,李翠花嗷的一嗓子,直接就将其推到了高潮,哭嚎道:“村长爷爷啊,你可要为翠花做主啊,想我李翠花一介清白女子,却……却被李小六那般侮辱,我……我不活了……呜呜!”
“啊!”李顺兴见李翠花哭的伤心、喊的欲绝,心里也是如刀割般疼痛,李家村百年难遇的美人,难道就断送在了自家人手上?
“翠花,别哭,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村长爷爷给你做主。”
语毕,李顺兴的腰背竟然挺直了。
郝仁看着也暗暗心惊,李翠花的美貌竟然连这滑不溜秋的李顺兴也招架不住吗?
只是……
你这演的是不是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