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兴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我们的春种真的比他们的差了太多,以至于都让他们把我们的春种当成了腌臜?
……
黑风寨的土匪走了,留下了一堆灰烬、一群双目无神的村夫,以及10大袋“所谓高产水稻”稻种走了。
当那群匪里匪气的身影从地平线消失后,李家村村民再也止不住内心的痛苦,嚎啕大哭起来。
而李顺兴,则与李有粮一起快步朝木台走去,那里还有10大袋所谓“高产水稻”稻种,他们倒是要看看,黑风寨的稻种到底与他们的有何不同。
“村长,您慢点。”
李有粮将李顺兴扶上木台后,这才开始开解麻袋。
当麻袋解开的那一刹那,李有粮“恩?”了一声,紧接着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样的仙种啊,颗颗饱满充实,粒粒金黄透亮,咋一看就感觉是一粒粒光滑平泽的小金粒似的,用力嗅一嗅,一股稻谷特有的清香味充斥鼻尖,再……
“你‘恩’个锤子啊,赶紧给老朽闪开。”
就在李有粮准备把手伸进去时,李顺兴却口吐芬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竟把他推到了一边。
“恩?”
当李顺兴看到稻种时,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惊讶的“恩”声,这让李有粮觉的无比的委屈,我“恩”个锤子,你不照样也“恩”锤子吗?
“这……有点东西啊。”
李顺兴将手插进麻袋,轻轻拨动,非但没有任何的阻碍感,反而手掌间却又一种水柔般的顺滑,将手拿出,指缝和手背没有任何灰尘杂质。
“好纯……”
李顺兴呻吟一声,又拾起一粒稻种放入口中,挤眉弄眼之间便用他那仅存的三颗品字形的老牙将其咬住,牙齿稍一用力,嘎嘣脆响就从嘴里发出,拿出稻种,断面茬口光滑如镜。
再取一粒,手指搓捻,只见坯子湿润且绿,这是今年的新种啊。
“老村长,这种子如何呀?”
突然,身前传来一声清脆,李顺兴抬头看去,眼前出现了一张美的令老汉窒息的俏脸。
“是翠花啊。”
李顺兴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与之在对待李有粮时的表现可谓是天差地别,“这种子当真是闻所未闻,年所未见啊,老朽我种了一辈子地,年轻时更是游历过好些郡府,但从来就没见过这等良种。”
“啥良种啊?”有村民听到了李顺兴的话,问道。
李顺兴索性站起身,大声宣导道:“好了,你们这些个泥腿子别跟死了爹娘一样哭丧了,郝当家的是烧了我们的种子不错,但他也带来了稀世珍种,你们也都过来看看,此等珍种能否抵消掉你们视若珍宝的劣种。”
“稀世珍种?村长你开玩笑的吧。”
“村长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分不清什么是良种什么是劣种了。”
“就是,就凭黑风寨那群土匪,怎么可能会寻得良种。”
尽管村民们都很不愿意相信,但还是朝着木台围了过来。
“咦,好像有点东西啊?”
“睁大你的狗眼,这叫有点东西?这明明就是有许多东西,你看这种子,光个头就比我们的要大许多,更别说这些种子还无一次品,全都是发芽率极高的新种。”
“黑风寨这些人是傻子吗?居然把这么好的稻种送给了我们,就这些种子,他们自己种不比抢钱来的快?”
“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人家黑风寨心善送我们良种,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还说人家是傻子,你还是人否?”
“哎,误会黑风寨了,这哪里是什么土匪啊,这明明就是一群大善人啊。”
“我刚好像还唾了一口李二狗李大善人,我这真是良心让狗给吃了,不行,我得去黑风寨给他道歉去。”
“得了吧,人家黑风寨根本就没跟我们计较,否则在之前打斗时,我们早就死光了,可你看看现在,试问谁有受伤?”
“我能说我现在腿还有点疼吗?”
“疼死你算求,就你刚那拼命样,要是我早就一刀宰了你了,哪还只能让你腿疼一疼。”
……
一时间,村民吵吵闹闹,话里话外,无不感慨黑风寨的善。
李顺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他也有一点不明白的,那就是为何黑风寨如此之善,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恶霸土匪的样子呢?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