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说话时,余光一直往兰息这边飘。
知晓御灵是等她声援的意思,兰息扬唇笑笑,并不急着入局。
“月姑娘可还说了别的?”
“别的?”只当兰息还惦念着美人恩,御灵露出了然的神色,大笑道,“月姑娘与兰弟只见过两次,如何还能说出旁的!”
“那月姑娘之言便有失公允。”兰息呷口茶,避重就轻道,“月青是神医不错,兰与她也算有故,可若是据此,便佐证兰洁身自好,那当真是落人口实。”
“锦儿也是这般想的。”往兰息怀中靠靠,御锦含笑道,“皇兄可是仔细问过了?月姑娘口中的神医可是她自己?”
“不错。”御灵不觉得月青说得有什么问题。
“那她为何这般说?”御锦直觉月青的心思不单纯。
“这个月姑娘倒是说了!”御灵微微坐正,“她治人有规矩。她虽动容于兰弟的深情,与你诊治却不可。说来,若非月青,为兄也不会这般快接纳兰弟!”
“哦?这般说,息儿还须感谢月青姑娘?”
“自然!”御灵指着兰息,与御锦打趣道,“不是为兄多嘴!皇妹可要看好你家夫婿!兰弟家世原本不错,如今再传出痴情的名声,怕是魏王府的门槛,都要被东都贵女踏破了!”
“不是有婚约?”兰息打断御灵,扬唇道,“再者,兰在外只有薄幸之名,何时多了痴情?”
“这就要从月姑娘说起了!”御灵压低声音,“自昨日月姑娘离府,东都内便飘了不少小笺,笺下脚落款是各花楼的魁首,笺内写的都是,兰弟邀她们入房后,只谈风月,不及床笫。再加上昨日月姑娘说,兰弟遍游花丛只是为了寻她与锦儿看病……兰弟便博了个痴情的美名!”
“怎么,兰弟还要隐瞒么?”御灵幽幽地看兰息一眼,低笑道,“不怕说漏嘴!昨日月姑娘还随为兄去面见了圣上……若非月姑娘,为兄以为,兰弟与锦儿的婚事不会这般顺遂!”
“可月姑娘昨日还去了长公主府。”兰息就事论事,“同缈殿下一起。”
“什么?”御锦对兰息之言毫无印象。
兰息解释道:“便是昨日随在缈殿下身侧的女子。”
兰息话罢,御锦已是生出了一背汗意。
月青是神医,自然不会看不破她装病。
看破却不说破,月青意欲何为?
“息儿……”后怕地攥紧的兰息的衣袖,御锦下意识言语,“离月青远些!”
“好!”揽住身边人,兰息欲向御灵辞行,不料御灵竟是板着脸同御锦训话。
“锦儿,你这就过了!兰弟长情,是你之幸。但小醋怡情,你若黑白不辨,与为兄后院那些妇人有什么区别!”
“皇兄?”
御锦红了眼。
兰息忙劝和道:“皇兄!月青姑娘的恩情,兰不敢忘怀!锦儿规劝我,亦是好心!”
“是吗?”御灵还想再言,御锦眼里的金豆豆已是滚了下来。
见御锦哭了,御灵跟着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