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童公公与这梁鑫却是发小?”
雷清远倒吃了一惊,他这时才知道这二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不过倒也是,如果不知根知底,谁会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去找一个虚幻的东西,他往日在京城的时候,偶尔听人说起过这么一个梁公公,只知道他是靠着童贯上位的,一路爬上去,可谓是踩着人骨才到了现在的位置,不过他没有见过,几次进宫,也只听人唤过梁公公的名讳,想看一眼真容,总阴差阳错的错过,所以这个梁鑫的模样,雷清远并不清楚,是以就算察觉了他的身份不简单,也没有立刻往这方面去想,只是后来他无意中竖起的一个兰花指……
童贯突然咳嗽了一声,拿着帕子掩唇咳了几声,捏着帕子的手,小指微微翘起,这个兰花指的姿势和梁鑫那日的姿势一模一样。
雷清远微微一笑,他见过无数次童贯竖兰花指,对这个动作十分熟悉。
“其实对于梁鑫的下落,你不应该问我。”
雷清远笑了笑,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便神神秘秘的说道“这县城中有个叫刘文的,你要是能找到他,就能找到梁鑫的下落,至于你们要找的宝贝,我不知道,他们还在找。”
童贯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他。
小二上了包子和豆汁来,雷清远便闷头吃了起来,晁盖和巴特尔跟着雷清远习惯了,也不把这几人放在眼里,意思着客套了两句,见他板着张脸一派的高冷,便也懒的同他计较,就自己吃了起来,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怎么也得先吃饱了再说。
“我说童公公。”
雷清远一手一个宝子,嘴里还塞着一个,咕咕哝哝的说“我说你们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了,还有什么想要的?宝贝?还有比皇宫里的宝贝还多的么?”他伸手在头顶处比划了一下。
童贯抬了下眼,问“雷爵爷想问什么!”
“没什么,这民间的人不都说,皇宫里的东西,除了妃嫔那是皇上的,还有什么你拿不到的呢?”
雷清远半开玩笑的说。
童贯笑了起来“瞧雷爵爷说的,不过是民间的那些人闲说的嘴巴子,怎么你也跟着信了,我以为雷爵爷会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于坊间的传言自有一份掂量,怎么现在人云亦云,连民间的乱七八糟的酸话也信了呢。”
雷清远连连摆手,咽下一口豆汁,就说“非也,非也,雷某是个粗人,有些话不明白,就要问一问。”
一个太监,钱权都有了,各种宝贝都握在手里,他想要的还有什么?童贯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罪名开脱了出去,他是来寻友人的,他没有参与进这件事情里,他与这件事无关,反而还给自己塑造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形象,雷清远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豆汁,心里不由冷笑,同时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让他隐隐确定了,宋徽宗并没有参与进这件事情急,可是事关重大,他没有证据去定童贯和蔡京的罪名,也没有证据去证明宋徽宗确实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百爪挠心之下,雷清远还是决定自己抛个线索出去,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童公公,说句不该说的话,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不是太好,但是咱们还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江苏文学网frey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