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初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侯府了,她刚才是受到了剧烈的刺激,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这才晕倒的,秦大夫已经看过了,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就去照顾陈堇年了。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堇年,叫上秦大夫,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唐初夏实在是放心不下。让春桃去叫人了,顺便从自己枕头边上的拿了个不起眼的小盒子,然后油武悦扶着去了隔壁的房间。
唐初夏是在敦敦的房间醒过来的,现在去的是她和陈堇年的正房,几位太医正在外间商议治疗的方案呢,见唐初夏进来了,赶紧行礼。
“几位太医免礼,有劳你们照顾我家将军,这位秦大夫想必你们也见过,是我从家中请来的老人了,我想让他看一下将军的病情,有得罪之处,还望几位太医见谅。”唐初夏福了一礼。
几位太医赶紧避开,“夫人担心将军这是常理,这位秦大夫既然是夫人请来的,微臣自然是没有意见,多一个人还多一分力量,实在是微臣等无能,不能让将军醒来,还望夫人在太子殿下面前替微臣等多多美言。”说话的是太医院的院判,年纪也不小了,看着为人很是和善的样子。
“多谢体谅。”唐初夏也不多说什么了,带着秦大夫进去了。
陈堇年已经被从里到外的清理过了,跟刚刚唐初夏见到的时候已经有所改变,衣服洁净,头发和胡子都被人精心的打理过了,除了瘦的厉害竟然看不出其他的。
“秦大夫,可带了烈酒了?”唐初夏之前就让秦大夫准备了,如今就要派上用场了。
“夫人,老朽来吧。”秦大夫知道唐初夏手里有一枚药丸的,用酒催服,可以让陈堇年醒过来,整个计划当中,秦大夫是非常必要的,这药丸不光是要用酒催服,还要银针过渡,不然的话,陈堇年躺了这么久了,气血不匀,如此烈性的药服下去,怕是对肺腑有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劳秦大夫了。”唐初夏把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里头是一枚龙眼大小的深褐色药丸,秦大夫用烈酒化开,然后给陈堇年吃了下去,解开陈堇年的上衣,十几枚银针快速地刺了下去。
唐初夏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秦大夫的每个动作,也生怕自己看不到陈堇年醒过来的那个时候。
“夫人,将军吃下去的药时间稍微有些久了,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候,需要等待的时间要长一些,老朽估计要一刻钟之后,将军才能把那口淤血吐出来。”
秦大夫有些担忧地看着唐初夏,之前唐初夏晕倒了可是把众人给吓坏了,现在看着脸色还不怎么好,这可是怀着孩子呢,有个什么不好的,该怎么跟陈堇年交代啊。
“秦大夫放心,我能承受的住,我没事,孩子也会挺得住的。”唐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夫人放心,有老朽在,不会让夫人和孩子出事的,老朽要起针了,姑娘过来帮老朽拿着。”秦大夫也知道唐初夏自己的信任,这信任当然是不能辜负了的。
武悦把痰盂端在了手上,一会陈堇年要吐出来这口瘀血才会醒,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秦大夫起了银针之后,把陈堇年扶了起来,用不轻的力道怕打着陈堇年的后背穴位,只是几下而已,陈堇年就吐出来一大口黑色的瘀血,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
“堇年,堇年,你看看我,我是初夏啊。”唐初夏看着眼神还带着迷离的陈堇年,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即使知道他应该是没什么事,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初夏,你瘦了啊。”陈堇年苍白着脸色,微微一笑,他总算是回来了。
“呜呜呜,堇年,堇年,你总算是醒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唐初夏扑在了陈堇年的怀中失声痛哭。
听着内室的动静,外面的几位太医也有点发蒙,怎么他们几个累死累活的治疗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一点效果,侯夫人带着那个秦大夫进去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醒过来了,这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人醒了就好啊。”太医院掌院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谁治的只要是人醒了,他们的脑袋也算是保住了,说起来他们还要感激秦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