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房间内众人顿时大声痛哭,张白骑更是对着张角所在的房间连磕九个响头。
“诸位,师父归,然黄之命脉全在我等手中了。城外官军势大,师父有遗言,让我等与官军大战一场之后领教众弃城而入山林,以待下大乱之际,再出山建立人间国!”
“这话是师父的不假,但是要怎么走?你来定吗?”话的正是刚才来报信的那个汉子。他也是张角的徒弟,但却在武道上更有赋,为张角护卫队队长。
在屋内的这些人中,可以除了张白骑以外就只有他的威望最高了。
“那不知道,管大哥有什么好法子吗?”张白骑看向管亥,他心中是打定主意,安葬师父才是正事!
“我?那我就!”管亥拿过地图“这几,官军主攻一门,我们分成三门突围而去,只带精兵,不带难民。先大杀一通,让官军知道我们的厉害!他们人少,自然不会为了这城中的功劳而去追我们。不过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师父要在城内!”
“管亥!”张白骑瞪大了眼睛怒视管亥“怎么?你要让师父被官军枭首吗?你要让师父死了也不能安生吗?你忘了师父的恩德了吗?”
“我当然没忘!”管亥毫不心虚地直视张白骑“我是师父的贴身护卫,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人留在城中让官军以为师父的尸首还在城中!”他看着张白骑“你敢留下吗?”
“有何不敢!”张白骑拍案而起“我留在城中无碍,但师父尸首必须下葬!你能安排吗?”
管亥冷哼一声“便是我不通法术,你告诉我不就得了!还是你贪生怕死,不敢留在城中?”
张白骑二话不,从身上孝服撕下一片,咬破手指,以血为墨,“这便是藏地之法,方位、时辰都在上面,今夜我便带兵杀向官军,你带着师父离开!”
管亥看着手中的布“我杀出去,你去安葬师父。汉军军中有高手,你去了也是送死。其他人速速回营整军!”
管亥等人离开了,张白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来人,整军备马,去南门!”
城外,卢植看着手中的竹简书,脸色很差。而那边有一个脸色更差的,将水杯啪地一声放在了案上。
“卢子干,你不要不识好歹!颍川黄巾已然被杀败,你这里围了多久了?子问了几次了?我看你是居功自傲!”这人声音略有怪调,尤其是最后尾音,好像阳气不足一样。
“哼!”卢植冷哼一声“色已晚,使还是回帐休息一下吧!饭食不会少了你的!”
“卢子干!你给我等着!”他恶狠狠地瞪了卢植一眼,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孙蒙和刘备三人走了进来。
“师父,那黄门不过想要些贿赂,要不要我撕下给他一点儿,拖过这几再?”刘备看着卢植面色不愉试探地问道。
卢植一摆手“一个宦官门下的恶犬罢了,我问心无愧,何故与他做交情?你们今晚要做好防备,我推测黄巾要有大动作了!”
“是!”
当晚上,广宗城城门打开,管亥等黄巾将领带着一众黄巾精兵缓缓走出门外。
“今夜袭营,不为杀伤,但为搅乱官军阵脚,为师父尸首运走争取时间。大家也不要恋战,两柱香的时间,便各自突围而去吧!不然官军稳住杀回来,谁都活不了。”管亥完一挥手,大军向着汉军大营冲了过去。
“为了大贤良师报仇!”
一连震呐喊,管亥一众人马冲到了汉军大营门口。
营中,孙蒙睁开双眼,神色略微惊讶“没想到黄巾真的打来了!难道卢植的精神力修为已经突破了吗?”要知道前两晚上他们虽然有夜间防御,但却不像今晚这样全军整备,这如果没有内奸传信,只能卢植用兵如神了!
“卢植老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