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长街上又耽搁了一下,回到府中时已快到子时。
通府骤明,苍梧和了无年岁大了,一场酒酣后已是睡醒了一觉,瞧着进宫的两人这时候还没有回来,两人也是有些急,不过想着是祁贇,又不大焦急了,差人搬了酒桌在月下又对饮起来。
月上柳梢头,总算等着了来人通报,苍梧直起身来,起身间骨头嘎吱作响,骤起眉头攀上了无的手,才舒长开眉头。
走到院中,瞧着门的一角两道拉长的影子,苍梧眼中顿时放出两道精光,撒开了无的手蹭的就跑出去了。
余光瞥见两道身影,一道是秦竺的,一道是祁贇,见鬼的是徒弟又又又被祁贇那子占了便宜!
酒劲一上来,苍梧想起戏文里的话,“逮,狗贼,放开老夫的徒弟,你个泼皮不要脸的,尽不干人事”!
言语间,祁贇立马黑了脸,心道苍梧这老头子,要不要每次都上演这么一出!
想着不吵醒怀中的人,祁贇不大想和苍梧纠纷,抱着阿若就想从苍梧身侧走过去。
可酒壮怂权,现在的祁贇在苍梧的眼中就是一个流氓地痞,臭不要脸强占他亲亲徒弟便夷色鬼!
酒劲一上来,苍梧就开始撒起泼来,颤扭着身子就要去祁贇怀中把阿若抢过来,可祁贇是谁怎么可能被苍梧就给把怀中的人抢走,一个闪身苍梧便扑了个空。
“祁贇,你个泼皮,你把老夫的爱徒放下”!扑了个空气,苍梧顿时声泪俱下,破锣嗓子一吼,阿若再美的梦也该是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着眼前的景象,阿若抖了个机灵。
见苍梧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了,嘴里还一直喊这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满院子的人,阿若腾的一下似被水汽灼到了似的,眼瞅瞅的盯着祁贇,“殿下,您……不是到府中会喊醒我的嘛”?
“哦,可是孤看姐姐睡的好,似乎还做了什么美梦所以就不忍惊醒姐姐”!见阿若糗了,祁贇扬起嘴角淡淡道。
这……
阿若……她貌似是真的有做梦,且确实算得上是美梦,不过梦中人就在眼前这种事,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脸一红,阿若卯足了劲想从祁贇怀里挣脱出来,知道阿若是真的急了,祁贇也不再作弄了,轻轻顺着阿若的力松开了手。
一松开手,阿若便如脱兔似的跳开老远,瞧着哭得有些稀里哗啦的苍梧,忙过去扶住人!
这厢,苍梧瞧见阿若顺利逃脱了祁贇,那个泪更止不住了,似老父亲舍不得女儿一样,一头就扑进阿若怀里,“乖徒儿,你能不能答应师傅,以后都不和那个流氓来往啦,咱们明就和你师伯一起回太渊去好不好,你瞅瞅他们这一家子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老的心狠手辣的,还有他那个表弟啊,一来就把你往妓馆里带啊,为师心里苦啊”!
祁贇……他就不该把这个祸害给招回来,可是这老头从前也不是这般啊,还有这个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的刺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