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消息之后,好像还挺平静的,没哭,没闹,哦,对,还安慰了她。
但是以后都不能走路,坐一辈子轮子,永远不能在碰篮球,每一条,对他来说,都在无情的击碎他的盔甲。
江南隔着玻璃,默默看着他,他拿起看着桌子上昨天篮球队,人来看他,希望他快点好起来而给他带的队里的相框,呆呆地出神。
相框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框着照片的玻璃,被他在一瞬间捏碎了,这是出事的第三天,江南终于看到他崩溃的一面。
他捧着破碎的相框,抚摸里面完整的照片,头放的很低,泣不成声。
江南看着这样的许一禾,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很失败。
爱不了她爱的人,也对不起爱他的人。
江南的手在把手上转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推开门。
她知道的,许一禾从来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在黑夜里自舔伤口,他从来都是这样。
江南没有进病房,她去找了他的主治医生。
“他还有康复的可能么?”
“这不好说,得看他自己,或许,是有的。”
“啊?真的?”
江南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医生,满是期待,
“他还能站起来的,对么?”
“目前以我们的技术,只能保证他的神经不受到损伤,但是如果想要进行完全的恢复,那……”
“那什么?”
“据我所知,目前最好的有关这一项的康复手术以及术后训练,是在美国。”
江南顿了顿,
“美,美国?”
“是的,如果他有机会去美国进行治疗,那么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是可以通过后天手术,恢复行走功能的。”
江南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给医生说声谢谢,电话就响了,她匆忙道了谢,出去接了电话。
“喂?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