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自在汝心头,众生皆有灵山塔,静心灵山塔下修!”
此语佛偈一出,身下的赵富贵还没什么反应。
但是,守在不远处的至诚和至清两师兄,听闻佛偈如同心头一震,耳边响起晨钟暮鼓的声响,整个人醍醐灌顶一般,多年的修行有了一丝顿悟,连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学僧,叩谢禅师指点!”
两人恭敬的双膝跪地,俯身面向江小离以弟子礼拜了拜。
“阿弥陀佛!”
江小离略有深意的对着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身前的赵富贵等人,潇洒的转身回到开源寺中,随手将庙门缓缓的关上。
自己这首佛偈可以说在平常中见真谛,比慧清的开悟诗比起来也惶不多让。
想必,应该足够惊到相国寺的沙弥了。
“禅师慈悲!”
跪在庙外的至清和至诚直到江小离的身影消失,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两人对着开源寺三拜之后,才转身离去。
而赵富贵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该怎么办。
了尘师父收回了玉牌,但是说了些答非所问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原谅自己。
对于他这种商人来说,吃自己嘴短,拿自己的手软,不收自己的钱,那就不能算是真的原谅了自己。
“赵老板,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着赵富贵回不过神来,身后的管家凑上小心的问道:“了尘师父不要钱也不要建佛塔修寺庙啊!”
“师父既然不要银钱,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赵老板,我看这位开源寺的禅师虽然年轻也应该是得道高僧,跟那些庙里的普通和尚不一样,不过,世间人难逃名利的诱惑,我到有个办法,让他明白咱们的意思!”
“快说,快说!”
“我听说最近江北和江东一带遇见百年不遇的大旱,长安城中逃难的难民很多,米价飞涨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富贵不满的说:“赈济灾民这是朝廷的事儿,我们插什么手?”
“赵老板有所不知,我听说朝廷拿不出什么钱粮来,你看我们不如拿点钱出来,然后以开源寺了尘禅师的名义做些善事。
这样的话,等人家的好名声在长安城传开,他也应该也明白我们的意思,想必就不会见怪了,再说您在长安城做善事,难不成陛下还会责罚您吗,这可是民心所向啊!”
“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啊!”
“可是,赵老板,我得提前说好,这次长安城内灾民人数众多,如果做善事的话,这用钱的花费可不小啊!”
“笨蛋,这时候时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命还在老夫就能东山再起,命没了,你还守着那么多钱干什么?好让别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娘子,花着自己的银子,打着自己的儿子吗?”
“好,好老板高见,我马上去安排!”
听着赵富贵的逻辑,管家叹服的点了点头,众人匆匆退了下去。
回到开源寺的江小离独自坐在树下的木凳上,小心的将本来打包好的背囊重新放回唯一的厢房中,然后长嘘了一口气。
这情况的变迁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要八十两银子的高利贷,转眼就向承认错误,不仅赔了自己玉牌,还要给自己送上一千两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