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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等李德将剩下的油菜苗拔走,李民富就帮着把育苗的那一畦地给翻了一遍,李潇涵养在水沟里的菜苗终于下了地。

田土都打理完了,剩下便是分得的山林,如今李家每日里在家的就是李民富两口子和带着李雪的李潇涵了。其他的人不是上学就是上班,得等到下午放学或者周末才能回,所以,李潇涵也要带着李雪一起出门了。李民富提前一天把镰刀和砍柴刀在磨刀石上细细得磨了一遍,第二天一早就和张氏出门去了林地,李潇涵在吃完早饭喂完猪仔之后也带着李雪出门了。分得得林地离李家也不是很远,李潇涵嘱咐李雪看路好好走,自己背着一个背篓,边走边看一路都有啥,今年先是建房子,再是分地忙秋种,都没有出门来好好看看。

一路走来,看到各家得地理应该都是种下了小麦和油菜,偶尔看到路边还有豌豆和胡豆的小芽,李潇涵失笑,看来大家都一样。路过李德家的干田,李德两口子正领着小儿子在种油菜。“李大伯,你们也种在干田里呀?”李潇涵的问话让李德笑眯了眼,“那可不,我们也舍不得拿土来种,就跟着你们学呗,种在干田,浇水都不用,省事儿了。”也是,反正到干田插秧的时候油菜也收割了,试一下有收成最好,没有那也误不了农时。

李雪一会儿跑远一会又跑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朵小野花和呼哈嘿,两姐妹边走边闹,就到了李家的林子。说是林子,其实只有少数的几棵马桑和一些零散的黄荆罢了,多数都是大大的芭茅。每一从芭茅都竖着几支花序,冲天而立,李潇涵最是喜欢把这个杆掰下来,在李民富的手里翻转折叠,然后做成各种小动物,比如鸟儿、兔子之类的。只是张氏一般都不允许,一来耗时间,家里孩子多,每人一个,半天时间就没了;二来呢,以前都是分的,舍不得糟蹋了。

李潇涵找了块平坦一点的青石,把背篓放下来,取出里面的一个瓦罐和两双碗筷,“大爷,保保,吃饭了。”两人放下镰刀,拍了拍身上的干枯草叶和芭茅絮,走过来吃早餐。张氏端着碗,两三个泡椒,一碗稀饭下了肚。李民富的速度也不遑多让,两人几下就吃完早餐,拿着镰刀继续收割山草和芭茅。“二妹,你拿镰刀把我们留着的蓑草给收割绑起来,不要跟芭茅和山草混到一块了。”张氏转身来吩咐李潇涵一句,就埋首山草从割草,就剩下刷刷的声音。

已经开始枯黄的山草,长成一片,夹杂一些蓑草在其间,芭茅鹤立鸡群的探出高高的身躯,黄荆和马桑偶尔点缀其间。李潇涵看着镰刀收割后只剩下草桩的地面,无端觉得自己仿佛在麦地里收割,想归想,镰刀可是没有停下来,割完蓑草,也投入到山草的收割中。

李民富拿着弯刀,一丛丛的黄荆和马桑的枝叶被一一采伐,单独用芭茅绑扎成捆,这可是舀等到天冷了烧火留碳来烤火笼的。剩下的草本全部混在一起捆好,李民富拿着长长的竹竿一遍串上一捆,开始往家挑。收割回家的柴火全部竖着立在院子的角落里,等闲下来再全部折弯成尺来长的小把柴,捆成捆放到阁楼上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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