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一碰见他就会有如此变化。
沐兰心反复思量着,却忍不住嘴角偶然的微笑。
淡淡的桃花开始散落周身,一片,两片,争相飞进沐兰心的脑袋,沐兰心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睡。
亭台楼阁由模糊渐渐变的清晰,几盏油灯闪烁,一人快步走过长廊,径直奔近处的房中走去。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可有受伤?”羽七立于门侧,对着凌霄拱手道。
凌霄摇摇头,走进门,羽七紧随其后,心情却是掩饰不住的迫切。
“殿下,属下已查清昨夜追杀我们的,就是太子的人。”
“我猜也必是他无疑,父皇当初叫我查案,便是他推举的。”凌霄皱着眉靠在椅子上。
“可属下不明白,为何太子推举了您,却又要杀您呢?”
“永城县暴动一事,终究是被父皇下旨彻查的,太子想必知道他与各路官员走的甚近,若此刻请旨必会遭父皇怀疑,我与各处官员皆不亲近,也算不得熟识,自是公允。”
凌霄停顿了一下思索着,接着说到:“若我在查案时出现什么意外,自可以伪装成暴民愤起,诛杀皇子,而太子就可以借机接手,武力镇压,到时,便是太子怎样处理,都是对的。”
“太子竟然为了自己的金库,私开赌场,私收税粮,兵部护佑,户部收钱,抢夺民女,那可是一个县城啊,这简直就是土匪行径,这太子以后若成了皇帝,这天下还不就葬送在他手中了么。”
羽七气愤的抱着剑在屋子里走动,抬头看了眼凌霄的表情,慌忙的退后一步站立,然后拱手道:“属下失言了。”
“这种话还是放心里吧。”
“殿下,您想如何做?”
凌霄站起来,走到窗边,带着诸多的无奈。
“如今太子势大,又有父皇的纵容与宠爱。”
看着外面的树枝随风摇摆,绿意盎然,凌霄定定看了一会。
“此事既是由我查的,那我便须如实禀告,至于父皇如何决断,哎……明日我便将奏章递上去。”
凌霄眼中淡淡的忧伤,融合在这绿意的园中都有了些哀凉,羽七驻立在身旁,亦未多言。
良久,凌霄似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羽七。
“你看看这手帕。”
“这不是兰英堂的手帕么,太子暗中培养的江湖势力,传说,兰英堂每办完一件事都会留下一块手帕,殿下,您遇见兰英堂的人了?”
“兰英堂?可能看出这块手帕归属何人?”
羽七拿过手帕仔细的翻看着。
“兰英堂皆为女子,每人手帕各不相同,也代表地位阶层不同,您拿的这一块应该是兰英堂堂主兰心的,素闻兰心极少出面,没有几人见过她的真容,所以,只有这帕子流传。”
凌霄接回手帕,羽七有些不解。
“殿下可是与兰英堂堂主兰心有过接触?”
“也是无意间得到这块手帕,没事了,你也先去休息吧。”
羽七知道凌霄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也未在多问,只要自己主子安全,他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