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锦折腾了一天，累得要死，跑路还没跑成，这让她很不爽，草草沐浴一下就睡了。

夜近三更，身穿玄衣的男子自黑暗中现身，来到云水阁门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龙飞凤舞的牌匾和两边大红的绸带。

刺眼的红。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

“王爷。”

另一位玄衣男子在他面前站定，两人衣着相同，就连面貌也是一般无二。

萧亦尘抬手缓缓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收入袖中，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天启：“……”

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家王爷这么闷骚腹黑的吗？说好了让他跟着王妃，可等看着王妃进府以后，王爷就要跟他换衣服。

想当时他真的是一脸惶恐，魂都快吓走了半条，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谁想得到，那个从王妃进府后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撑腰立威的天启，是楚湘王假扮的。

天启转头看了云水阁一眼，有些搞不懂王爷的心思了。

以前他还能看得懂，王爷讨厌苏锦，讨厌到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甚至为了她不再纠缠他，对她百般羞辱，让她成为全京城女子的笑柄。可今天他却亲手护着她，还固了她王妃的位子，王爷这是回心转意了？

“王爷，你为何，为何不自己出来维护王妃？”天启大着胆子开口，他实在看不透为什么王爷要借他的手护着苏锦，自己却不愿意现身。

“其实属下觉得苏锦小姐人挺好的，知书识礼，善解人意，并且对王爷一片真心。如果王爷不娶她为妃，太后也会选另一个知书达礼的千金给王爷的。”

萧亦尘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闲？天舞进宫的事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