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神泛着光,对元安这番话倒是有些敬佩之至,虽说衣着朴素,却语出惊人,这样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
“我这小侍女口无遮拦,还请先生莫要怪罪,秋瑾在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了。”少女双手抱拳,压低着头颅,十分诚恳。
元安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想到眼前的少女莫非就是自己的妹妹,怪不得老爹听到自己想当武将,就像炸了毛的狮子,原来这府中已经有一位让人操心的小祖宗了。
“你这个当主子的,可得好好管教,无论多大的官那是为民服务的,如今一个尚书府的小丫鬟都如此张狂,这还了得。”元安歪着头冷哼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听闻此话元秋瑾一脸不悦,争辩道:“我家侍女说错话为何要跟尚书府扯上关系,我爹一向勤政廉洁,绝不允许这个外人来污蔑。”
这丫头的脾气还挺刚烈,元安转身莞尔一笑道:“尚书府出来的丫鬟出言不逊,说明尚书府管教无方,若是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出言不逊,那必定也是吏部尚书管教无方,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荒谬!”
元秋瑾身为吏部千金,何曾可受到这般委屈,可如今却被一个不知明的少年说的体无完肤,这口气自然咽不下去。
可还没来及争论,见元安已经背着包,走远了...
“小姐,这种人简直无耻至极。”侍女瞪着元安的背影,愤愤不平。
元秋瑾指了下侍女的脑袋没好气道:“还不是怪你,平时说话就口无遮拦”
“我....我怎么了。”小侍女低着头一脸委屈。
反观此时的镇抚司气氛格外紧张,元拓将几个用麻绳捆绑的刺客丢在正堂中,自己笔直的站在正堂中央,面无表情,他正在等待谢运的出现,给自己一个交代。
“老元,为何这般大动肝火。”
谢运脱下蟒服扔给一旁的侍卫,入正门快步走向元拓,轻拍着后背安抚道。
元拓冷笑一声:“自己干了什么,难道要让我一一告诉你不成?”
谢云余光瞟向侍卫,眨巴了眼眸,一众侍卫拖着几个刺客一并走出正堂,关好门房,随后背着手皱眉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派人杀元安还不是为了你。”
“做人以诚信为本,做官更是如此,当初既以立下赌约,为何又要反悔?”
元拓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依旧沉着脸。
谢运扶着额头,在原地转了几步无奈摊着手:“我怎么知道这家伙突然开了窍,他本在蓟州可以相安无事,为何一定要带回京都,他身上的秘密一旦被发现,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我怎会不知,但作为兰氏的后人注定要完成他的使命,不像你这种无耻小人。”元拓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我就算是无耻小人,那也是为了你,总不能看着你一步步踏入火坑。”谢运背对元拓,吹胡子瞪眼显得更加委屈。
“无论之前你在蓟州安插眼线也好,跟踪我也罢,总之赌约你是输的那一方,那元安的事情你以后休要插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元拓怒挥长袖转头离去。
“你就是个疯子”,谢运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