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点点头,随后羞涩道:“老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老者冷哼一声:“喝醉酒莫非就能口无遮拦,为所欲为,还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请问你还要脸不要?”
元安歪着头顿时有些不悦,一只手放在桌案,摆出理论的架势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要脸了?吟香楼是否规定不许大声说话,我在自己的包房口无遮拦又与你何干,倒是您一把年纪还来这风花雪月之地,就不怕家中的内人拿把刀斩断你的龙根。”
“混账”,老者捏碎酒杯,反手一掌就将其拍翻在地。
这一掌的力道活活将元安打到口吐鲜血,头晕目眩,胸口如同火烧般炽热,这想必是来此朝代以来,遇到的第一位高手,却没成想会以这种方式认识。
元安吃力的爬起身,不仅恨意全无,甚至还有些兴奋,对于一个痴迷格斗的人来说,能遇到这种高人不亚于如获珍宝。
“前辈好功夫”,元安夸赞道。
这突然的反转,让怒发冲冠的老者略显吃惊,转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前辈好功夫,能否留个名号,待我伤势好后切磋一下。”
“....”
老者忽然间有些茫然,自认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少年,明明自己是被打的一方,不但没有怨词詈语,却还喜出望外,怪哉,怪哉。
见老者默不作声,元安忍着疼,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倘若日后能赐教几招,晚辈不胜感激。”
“你叫什么名字?”
“额...郑少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你不必问我名号,我也不会收你为徒,这有一瓶跌打散,拿回去擦拭”,老者丢下一个小瓶,转身离开。
....
元拓回到府中,见元安还未回来,便通知管家让后厨将晚宴准备的丰盛些,毕竟元安刚才蓟州回来,总要接风洗尘。
“爹,哥哥在蓟州生活那么多年,来这里会不会不太习惯。”元秋瑾按摩着元拓的肩膀闲问道。
“没什么不习惯的,你们虽不是一个娘生的,但这往后兄妹之间还要是相互扶持,这些天多带他熟悉一下京都,知道吗?”
元秋瑾走到桌案前端着茶杯递给元拓,说道:“放心吧,爹,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况且我还能保护哥哥呢”,说着拍了拍腰间的宝剑。
元拓皱着眉说道:“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别整天舞刀弄剑的,而且你哥根本就不需要保护。”
“您不是说他是书呆子吗?”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元拓眨巴着眼睛,否认道。
管家喘着气跑到大堂说道:“老爷,有个自称元安的孩子站在门口,身上还有股浓烈的酒气,老奴不敢确定是不是少爷。”
“站在尚书府前自称元安的人,不是少爷还能有谁,快叫进来”,元拓顿时拉下脸,没想到借着逛京都的名义,竟跑去喝酒了,再说哪来的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