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别的办法?”马赛亚试探性地问道。
“那我得再想想……”周小易挠了挠后脑勺。
“真的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王阳燚问道。
“如果我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肯定会说出来的啊。”周小易答道。
“能不能不要祭品,太危险了。”李乐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那群家伙天天泡在海水里,我们在海里肯定打不过他们,只能吸引他们上岸,而吸引他们上岸的唯一方法除了祭品我想不到别的了。”周小易如连珠炮似地蹦出这些话,想必这些话在心里已经埋了许久。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与此同时,海底深处。
利维坦正率领着他的四位亲王,十六位大领主,六十三名小领主一起召开作战动员,动员海洋里的生物对人类发动突袭。
只见海底军整严武,蓄势待发,有些大战之前的宁静的味道。
利维坦坐在正中央,面容严肃,矗立在地图正中央,台下四位亲王分列地图东西南北四侧,十六位大领主分列四位亲王周围,六十三名小领主则位列十六位大领主身后。
利维坦训话道:“士兵们:你们在考虑自己的命运时,如果能记住前不久在看到被我们征服的人溃败时的心情,那就好了;因为那不仅是一种壮观的场面,还可以说是你们的处境的某种写照。我不知道命运是否已给你们戴上了更沉重的锁链,使你们处于更紧迫的形势。士兵们,你们已在这里同敌人初次交锋,你们必须战胜,否则便是死亡;命运使你们不得不投身战斗,它现在又站在你们面前。如果你们战胜,你们就能得到即使从永生的海神那儿都不敢指望得到的最大报酬。默默地回顾你们几个月以来来以勇敢和成功而著称的战绩吧,你们从大洋和世界最遥远的角落来到这里,一路上征服了众多人类;如今你们将同一支缺乏经验的四人作战,你们中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我的累累战功,同样地,我作为你们英雄气概的目击者,能列举每一个勇敢人作战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士兵们,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我在成为你们的指挥官以前是你们大家的学生,我将率领曾千百次地受过我表彰和犒赏的士兵,阵容威武地阔步迎击那支官兵互不熟悉的军队。论我把眼光转向何处,我看到的都是斗志旺盛、精神饱满的士兵,一支由章鱼组成的久经战阵的老兵;——你们,我们最可靠、最勇敢的盟军,你们,章鱼人,即将为你们的国家并出于最正义的忿恨而出征。我们是战争中的攻击者,高举仇恨的旗帜进入人类社会,将以远远超出敌方的胆量和勇气发起进攻,因为攻击者的信心和骁勇总是大于防卫者。此外,我们所受的痛苦、损伤和侮辱燃烧着我们的心:它们首先要求我、你们的领袖,其次要求曾围攻过海岸的你们大家去惩罚敌人;如果我们畏缩怯战,它们将使我们受到最严厉的折磨。那个最为残暴、狂妄的民族认为,一切都应归它所有,听它摆布;应当由它决定我们同谁交战、同谁媾和;它划定界限,以我们不得逾越的山脉河流把我们封锁起来,而它却不遵守自己规定的界限。它还说,不得越过海岸线,不得干预普通人。我说他们要横渡大海,是不是?他们已经派出本年度的四位神官来到海上。除了我们用武器保住的地方外,他们什么地方都没有给我们留下。有后路的人可能成为懦夫,他们可以通过安全的道路逃跑,回到自己的国土家园请求收容。但你们必须勇敢无畏。你们在胜利和覆灭之间绝无回旋余地,或者战胜,或者死亡。如果命运未卜,与其死于逃亡,毋宁死于沙场。如果这就是你们大家确实不变的决心,我再说一遍,你们就已经战胜了;这是永生的海神在人们夺取胜利时所赐予的最有力的鼓励。”
他们齐声颂道:“我们是海洋的儿子,自愿来当海军,完成利维坦给我们的光荣任务,为着章鱼的荣誉而斗争到底;我们是海洋军人,要保证自己和同志们绝对遵守和服从利维坦的一切命令,以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做模范。努力学习政治、军事,爱护海洋的利益和自己的武器,使它们不遭损失和窃夺;我们是利维坦的柱石,誓以我们的血与肉发展海洋战争,实行海洋革命,推翻人类,保障利维坦打倒人本主义,争取海洋解放,武装保卫利维坦完成革命,为海洋主义前途斗争;现在敌人正大举进攻,我们要团结一致,拿着刺刀和枪炮与敌决一死战,拿我们的头颅和热血,换得利维坦新海洋;我们为着海洋利益,遵守革命纪律,服从上级命令。如若违犯,不遵守,甘受海洋纪律制裁,愿听同志指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