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酒:“你就是有。”
莫南山:“你不讲理。”
时清酒:“莫南山,你欺负我了。”
莫南山可不敢认:“谁欺负你了,你可不要乱说话。”
时清酒满意的看着一脸紧张的莫南山,然后起身,拿起向日葵说了一句:“上楼。”
莫南山自知她这话是和自己说的,跟着起身,没等他动作,时清酒已经自觉将旁边的拐杖递到了他的手上。
莫南山接过拐杖,说了句谢谢,然后问她:“上楼干嘛?”
时清酒努努嘴,示意他看自己手中的向日葵。“插花。”
莫南山明白她这是要把花插在自己房间,没多言,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便回答了。“哦。”
时清酒见他没反对,咧嘴笑。
莫南山一转眼就见她笑的得意,心情跟着大好。
莫南山的东西,已经让小千帮着从五楼拿下来了。林枭烟的父母一走,代表着莫南山不用屈居在时清酒那小房间里了。
上楼的时候,时清酒步子放的很慢,她有意等着莫南山。莫南山心里明白,加快速度。
时清酒:“你慢点,别摔倒了。”
莫南山瞪了她一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
时清酒站住脚步,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莫南山,你以后别说这种话。”
莫南山不知道,他不知道,每当他说说他不好的时候,时清酒会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说自己没用的时候,时清酒还是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莫南山听她说的郑重,跟着停下脚步,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又说了一句:“好,以后不说了。”
时清酒这才满意,“我先走了,我在门口等你。”
时清酒站在203房门口,转身去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的莫南山,她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子奇异的感觉来。
我愿交付此生,朝着那束照亮未知前路的光,那个托付余生在途中等我的人前行。不管孤身一人走的多艰难,也要披荆斩棘向你走来。
那感觉就好像,莫南山便是那个孤身一人披荆斩棘走向自己的男人。她想,终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成为愿意为对方披荆斩棘的人,至少,此刻的她是愿意的。
“傻了?”莫南山注意到了,时清酒经常看着自己出神。
时清酒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莫南山,你把这房门密码告诉我吧。”
莫南山站着没动,过了会才说出了六个数字。
时清酒笑的可开心了,她知道,那一天终会来临,她愿意等。等莫南山看得到自己,想得到自己。无论开心与悲伤里,都有自己。